年前修好的水泥路上,宿姜一边喊一边跑着,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他就一连摔了三四次。
远远地看着少年近乎嘶声力竭的表现,宿臻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心慌。
“有话慢慢说,不要这么急急燥燥的。”
宿姜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爷爷,爷爷,他,他快要,不行了。”
什么叫做爷爷快要不行了?
他刚才不还在跟爸爸商量带爷爷去大医院看病的事情么?
宿臻说不清自己听到消息后想了些什么,他只知道等他回过神来,就已经站在老爷子的房门口。
不大的房间里站了许多人,围在宿爷爷的床前,让站在门口的宿臻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人看到跑回来的宿臻,便对他说着话,招了招手,让他到爷爷的床前去。
其他人因为那人的动作,也都回过头来,不知不觉间让出了一条通往爷爷床前的路。
从宿臻的视角看去,他能看见爷爷床上那条素色菱形花纹的厚棉被,却看不见床上之人的脸,他抓着门框,手指和木头摩擦间发出咯吱声,不止是上下牙齿在打颤,他的腿也在发抖。
缓慢的朝着床边走去,旁边人对他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清。
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是他在哭。
“爷爷。”宿臻跪倒在床边,颤抖着握住爷爷露在被子外边的手,“我带您去医院,去大医院,那里的医生,一定,一定给您治病的。”宿爷爷病的蹊跷,宿臻已经没有时间去找出蹊跷的原因,他只想尽自己所能挽留住他的爷爷。
床上的老人身体虚弱到极致,哪怕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也不能让他多说几个字。他就那样死死的盯着宿臻,口中含糊不清的说:“走,走,快走。”
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宿爷爷是说完话后才闭眼的,许是看见宿臻慌忙的点头,他便以为宿臻明白了他的意思,然而世事总是不尽人愿。
他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完,也没能完整的传递给他最担心的孩子。
“狗,黑狗,你家狗也回来了啊!”宿爷爷有两个亲兄弟,一个宿大爷爷,也就是宿雪的爷爷,另一个就是说话的这个宿二爷爷,一个年纪大了耳朵不好的老人。
耳朵不好的人,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比一般人要大。
托他大嗓门的福,成功给房间里的人洗了脑,听清的没有听清的,都以为宿爷爷在说他家那条当孩子养的大黑狗。
得亏了他这话是在宿爷爷闭眼之后才嚷嚷出来的,否则宿爷爷死也会死的不安心。
虽然现在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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