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木林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削着苹果皮,不时地还瞟着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睁眼看着他的姜小珞。
“用一支圆珠笔就想自杀,喵受你够厉害的。”
终于一次不断地将苹果皮削完了,双木林咬着苹果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嚼得津津有味。
姜小珞脸色苍白,垂在被单上的右手裹着纱布,他抿了抿嘴,若无其事地回答道:“我只是想试试看痛不痛,原来,还是很疼的,至少我现在很疼。”
双木林嚼着东西的嘴巴突然停下来,喵受这精神状况也太不正常了吧,居然还笑得出来?
如果再划得用力点,还真可能就这么丧命了,也不是不可能。
双木林把才吃了一半的苹果扔到垃圾桶里,开始耐心训导:“喵受,你别再折磨自己了,现在也只有我为你心疼,楚少他知道吗,他知道了又会怎么样,你瞧瞧你这幅德行,你再看看你一手的伤,难看得不像样子。你是男人男人啊,咱别搞这副娘么唧唧的调调成吗?”
双木林绷着脸严肃神情就像在训话,看着姜小珞一副苦败的表情就像个乖乖被训的苦逼学生。
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
姜小珞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淡淡道:“双木林,你带我去看看精神科吧?”
双木林一副眼睛瞪大的惊吓表情:“喵受,你”姜小珞用左手轻轻抚摸着右手腕子上的绷带,轻声道:“我现在可能就成精神病了。”
“啊!我看也是。”双木林应和道,不以为意。
姜小珞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双木林神色复杂地盯着姜小珞。
“我妈她是割了自己的腕子死的,她用的是水果刀,切的很深,不过我都是听我爸说的。我妈她,有精神病,你知道这种病有遗传性的。我没想自杀的,我划着圆珠笔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疼,可是,我现在却很疼,很疼,我最怕疼了。”姜小珞连连说了好几遍,语气开始哽咽起来。
双木林抱住姜小珞,把他的头枕在自己肩膀上,神情悲切。“喵受,你别这样,你真的别这样。”
医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大男人抱头痛哭的悲切场面,咳嗽了两声提醒,双木林立刻把自己的眼泪擦干。
医生帮姜小珞换了绷带,还是帮忙给劝了几句:“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你不珍惜自己的命总还是有人舍不得的。你眼睛一闭就了事了,可就没想过你身边的人。”
姜小珞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沉默还是深思。
手机放在柜子上,是托双木林带过来的,一直保持着开机状态,就是希望楚少屿能联系自己。只是,它依然是很安静的。姜小珞拿起它,拨通了最近联系人的号码。已拨打无数遍,显示的标记却一直是未接通。
嘟嘟嘟
意料之中地没有人接,直到机械的女声出现,姜小珞才将它挂断,表情依然是淡淡地没有什么变化。
双木林买了些水果回来的时候,姜小珞缩在被窝里应该在睡着,闷着头只有额头露了出来。走近,踩到了打碎的玻璃片,好像是杯子被摔碎了,双木林拿扫帚清扫,等把地面处理干净的时候,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急忙把姜小珞的被子掀开。
“其喵,你疯了是不是!”双木林将他的左手抬起来。
姜小珞的左手紧紧地捏着拳头,血在慢慢地滴下来,染红了纯白的床单。
“喵受,你快松手。”
拳头还是紧紧地捏着。
双木林急疯了,对于姜小珞自虐的行为,他急忙摁下床头前的按铃,来的还是刚才的医生,后面跟着个推车护士。
“医生,他手里有碎片。”
医生一看就明白状况了,手里拿着剪刀和棉花,把着姜小珞的手腕用棉花沾了酒精滴下,伤口受了刺激,姜小珞皱着眉头把手松了开来。
医生立刻捏着他的手把玻璃碎片取掉,用酒精棉花擦拭伤口。一边还问向双木林:“你这朋友受什么刺激了?”
“他男人不见了。”
医生倒也没觉得惊讶:“我觉得你应该给他看看心理医生。”
“不管用,我也说了很多话了,他说”双木林把姜小珞自己说的情况告诉给了医生。医生听完冥想了一会:“去精神科看,遗传精神病虽然没有发作前跟常人无异,但是一旦有诱因引发它是不受个人意志控制的。”
双木林想了想,也引起了重视,应了声恩。
所以当姜小珞醒来看到姜涛在病房里的时候,显然是吃了一惊。
“总得通知你家人知道吧,所以我翻了你的手机。”双木林是不知道姜小珞与姜涛之间那点事的。
人已经来了,姜小珞也没当着外人的面说什么出格的话,只是对自己的亲人,显然话也很少。
双木林默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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