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眼睁睁的看着北北陷入沉默,北北说:“给我。咣玒児晓我看看。”
桃子递给了北北,仅仅是一眼,失控大笑声从喉咙深处蔓延开来,笑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
“北北,你别吓我。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北北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在哭“我只是觉得,太好笑了,真的很好笑,太好笑了!”
她直接把照片给撕成了碎片,朝着天空抛去,纷纷而下,像是落雪玳。
照片的背景是连骁在那天她喝醉了带她去的公寓,现在想起来,不真是好笑吗?好巧哦,她喝酒了全身无力,到洗手间就被人抓进男士那边,然后他就那么好的出来救她于危难,找包厢结果2016都走了哈哈,吴特特,连骁,你们好厉害,真的好厉害太厉害了,我服了!我服了!!我不得不服!不得不服啊!
桃子看着北北的样子就知道照片肯定别有隐情,具体是怎么了,北北不说,她也没办法问,只是气愤的拿着刘律师提供的证据去找那些所谓的证人!要她们说个所以然出来!
结果,别人说:“本来就是事实嘛。我又没有说谎!我是照实说的!凹”
“自己下贱还装什么圣女!?婊|子就是婊|子!”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还以为是天仙美女了!?人家连阳的叔叔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以为自己的b是镶钻了还镶金了?看得上她?笑话!”
桃子和她们差点干起来,只是被一个人拉走了,那个人在一边对桃子说:“对不起陶梨,是特特叫我这样说的我惹不起他们对不起其他人,也基本和我一样”
桃子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要封住悠悠之口是这么的容易,只需要两个字: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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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等桃子起床的时候,发现北北已经帮她打好了早饭放在她的桌子上,桃子目瞪口呆,心有余悸的瞅着晃着腿边翻杂志边啃馒头的北北。
北北抬头:“起来啦,我给打了饭了。要是不够,我这里还有馒头。”
“哦。”桃子将饭盒拿到她的桌边和她一起吃,不时的看她。
“干嘛?”
“没干嘛。”
“没干嘛看我干什么?”
桃子不说话了,北北自然明白,哥俩好的拍着桃子的肩膀:“姐们放心,我没事了。”
“真的假的?”
“真的。”北北耸肩“好了,没事了。过去了,风平浪静了。一切照旧该干什么干什么了。对,就这样!”
“要是难过,就说。”
“放心。我不难过了,我当被野狗咬了一口。这样一想也就明白了。”
“行嘞。你妈的豆瓣给我,夹馒头忒好吃了。”桃子得寸进尺,北北果然不愿意嚷着我妈就给我寄了这一罐,两个人打闹成一团,说是刻意的也好,无意的也罢,日子还是要过的,与其伤春悲秋,还不如干脆忘了吧。
事实上,桃子知道北北忘不掉,不管表面上她是多么的开心过头,半夜里桃子总是听到北北尖叫着吓醒,她不吭声,继续睡,因为她知道北北不想让她同情,时间是治愈伤痕的良药,只要她愿意服下时间的药就好。
只是北北和其他同学打架的情况开始严重了,经常皮肉受伤,桃子和她一起打那些说坏话的人,两个人是难民营出来的,每天都挂彩,灰头土脸的,然后回了寝室自己消毒,被酒精痛得呲牙倒抽冷气,跟着两双眼睛互视,没来由的就笑得在地上打滚。
吴特特跑到美国去照顾连阳,言夏虽然常来找她们,不过北北也爱理不理的,不是说有事就是要睡觉,各种借口把言夏推出去“砰”的一声把门摔了,然后就在寝室里大声的和桃子high天high地的唱起不着调的歌来,连黄梅戏两个人都捣腾出来了,在外人眼里别提疯成什么样儿。
桃子思想简单,北北要疯,她就跟北北一起疯,话说,疯颠颠的感觉还挺爽的,什么负担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了,跟个神经病似得两人成天勾肩搭背,哥们姐们兄弟娘子夫君,咱门回寝室吧?那个亲热的让人看了直打哆嗦。连她们搞百合都流言都出来了。
好几次,北北和桃子回寝室的时候都看到连骁。她们的寝室没在校内,是校外,出了校门经过一片五十来米距离的居民区就是女生宿舍。北北和桃子一看到连骁的车子,两个人勾着肩,姐们好的跑到居民小区里居民开的小吃店里吃东西去了。总之,连骁什么时候走,她们就什么时候回宿舍。
连骁清楚北北在躲他,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他是无所谓,但是对北北来说她不一定受得住。于是,某一天,北北被请进了校长室,校长训诫起来,其实都无关紧要的什么学校纪律再度重新念了一次,突然有敲门声,校长去开门,笑得那个献媚:“连先生,她已经在等着你了。”
北北豁得一下站起来,眼睛瞪得恨不得把连骁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有劳。”
“那那你们聊,你们聊”校长掏了手绢擦了擦汗,笑得那个僵硬,走出去把门关上了。
北北没吭声,反正该来的躲不掉,要杀要剐随便他。她早就破罐子破摔了。
“你准备躲我到什么时候?”
盛夏的太阳从窗户中晒进来,窗边空调的风掀起薄薄的窗帘,几分浅薄的梦幻。连骁走到她身边,北北后腿,靠到校长的办公桌,无路可退,干脆了扭了头。
身体感觉一阵阵的发凉,发冰,胸口那颗脆弱的心脏都收紧了。
“天大的事,你一个月的时间也该想通了。”他靠近,两手支着桌子,将她困在手臂中间,北北后仰了身体,拉开和他的距离。
“说话!”他有些恼了。他几乎是每天都来逮她,逮了她半个月,她一直当老鼠,见了他就跑,一跑进居民楼就没了影子,好几次他都差点让人翻过来把她逮出来。想想还是算了,他是不怕事情闹大,只是一闹大了,她得更恨他
连骁一直忍到今天才逮住她。偏偏的,她就跟吃了哑巴药一样,不看他,也不说话,跟头犟牛一样。
北北打定了主意一句话也不会给他说。
连骁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她就不能听话一点,就不能乖一点吗?或者对他和颜悦色一点?像之前不好吗?说到底,也是他的错。他明白,也清楚她恼他,恨他的原因,只得放柔了声音哄着:“我从你老家请了特级厨师过来,你想吃什么?水煮鱼还是回锅肉?只要你说,就让他做给你吃。不满意,我就开了他。”
北北忽然好想笑,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他当她是猪吗!?“你以为你在演偶像剧吗!?”
连骁的眼睛眯起来了,隐约中有着怒气。本来脾气就不好,习惯了唯我独尊,北北这句话相当于是直接给了他一个巴掌,打得他掩面扫地。
北北缓缓的扭过头,目光里恨火一下子就激爆了出来,她笔直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呢,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的起伏:“你!强|奸”嘴唇一抖,她喉咙发紧,原本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提防因为自己这四个字开始崩溃,全身一下子就哆嗦个不停,她抖着手,咬着手指,再也说不下去了。
目光开始慌乱起来,似乎想要寻找什么依靠的地方。她慌了,乱了,那天的事都在脑海里,那天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和眼前这个是一个人
见她忽然一下子就混乱恐惧得像小白兔似得抖个不停,连骁心头发疼,才抬了手,北北就一声尖叫的抱着脑袋,整个人缩了下去,蹲在地上,手指抓着头发,用力的扯,用力的挖,连骁看不下去,强制的捉着她的手,不准她伤了自己,她怕得不行一个劲儿的抖着,怕着,哆哆嗦嗦的:“别碰我走开走开”
她的样子刺痛了他,没有控制住一下把她扯进了怀里,北北好像失控了又是抓又是挖又是咬又是叫的骂他推他,连骁抱死了,痛得不行,只能一个劲儿的安慰着她:“没事了没事了,结束了,都结束了,我不会再伤害了你,没事了,不怕不怕,没事了”
他心痛得连手指尖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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