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写不行!今天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
“姓连的!”
看到她眼睛里包了眼泪,连骁发现自己语气重了,赶紧的赔不是:“乖乖,你听话好不好?你听话让我安心行不行?我就这么自私的一个人,我的就是我的,生是,死也是。就算我比你早死,你也得是我的。我容不下,也不可能容下其他可能行的存在。这个你是明白的。”
北北是明白,连骁就这么一人,极端的自私,虽然他对她已经尽量的宽宏大量了,那是她没碰他底线,他也适当在包容。可,要她写,她真的不想写!
“你昨天不是说要跟我过好每一天吗?你要不写,我成天都忧着这事,我能过好了?你就当给我护心符,让我心里能过得去。就当是个安慰,嗯?”
北北犹豫了好久,眼泪一个劲的掉:“我写了你就安心了?”
“安心了。”他点头“要我做什么我死你以后你就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我做不到。你首先就得给我哭,哭得喉咙都哑了整个人都废了,以后就给我安分守己、守身如玉的过完下半辈子。不准有其他的想法。我生死都好,你都是我的。”
“那有你这样的”她有点接受不了,她没想过连骁的感情会激烈极端成这样“你这样,我害怕”
“你信不信世界上有鬼?”忽然岔开话题了,北北没一时没回过神,就摇头,连骁说“我以前不信,现在我信了。我死了我变鬼,成天的缠着你盯着你,要你敢给我动歪脑筋,到时候我让你试试被鬼|奸的滋味。”
北北觉得自己汗毛直立:“你不要说得这么像恐怖片而且,你干嘛觉得你一定会早死,说不定我比你——”
“不准说!”立刻就给她捂了嘴“再说我抽你!你是皮痒了啊?什么话都乱说。”
北北翻个白眼,反正他从来都是只准他州官放火,不许她百姓点灯来着。
连骁抱紧了她,咬着耳朵,带着叹息:“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卿好。所以,乖乖,当你觉得我没必要去忧虑这事的时候,是你还不懂我的遗憾。当年,我不想逼你的,更不想用强的,谁愿意去伤害自己心爱的姑娘?老公是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你心里挂着连阳,我还是连阳的叔叔,对你来说我就是长辈,我追你你能不能受得了?怕是你躲我都来不及你还记得吧,当初都怎么躲我了?”
北北记得,躲得他都和特特坑壑一气骗她,骗她,然后
耳鬓厮磨着给她安慰,知道那是她的噩梦:“不怕了,老公再不会做那事了。嗯?”
“我没怕”北北摇头“我知道,你那时候也是控制着的,你没有真的伤我我知道的。”要不以他的尺寸,当时她就是死了完蛋见阎王彻底报废了。
连骁很满足,她知道。知道就好:“那时候就不年轻了,如果年轻一点,我还能跟你说你们小年轻喜欢的话题,还能跟朋友似的接近你,让你慢慢发现我的好。就是不年轻了啊,生活也好,朋友圈也好,不像连阳和你有交集点,乖宝宝,老公那时候和你没有,除非了打着幌子的到学校找你,请你吃饭,或者让连阳把你带家来就那样,我们还是太少的交集点了后来,你总觉得我管着你,我怎么能不管着?我比你大十多岁,我就一老男人,外面花花世界的诱惑那么大,万一有个跟连阳一般年纪,又跟我一样对你好的,你心里花了,那我怎么办?”
北北被他说的心里老难受了。
连骁不爱解释,从来就不怎么解释,这些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到现在他才开始解释给她,告诉她他有多怕,多担忧
她一直以为他是钢筋铁骨打的,什么都不怕。原来,他并不是,他就一普通的男人,不管权势再大,他也有普通男人的患得患失,抽了抽鼻子:“所以你才老不让我去接触别人吗?不带我出去,也不准我去工作,还不要长大,都是这个?”
“我很自私是不是?”更重要的是,不控制着她死死的,他真怕自己有天会忍不住自私的掐死她。不是没想过给她自由,问题是自由太多,也就等于她在外面接触到的男人太多,他疑心病重,尤其是对于北北的事,那疑心病是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治标要治本,本就是北北,只要控制好她,控制死了,连骁的疑心病就不会发作。
“自私!好自私!特别自私!”她吸着鼻子打他,也就几下,虚了力量,抱着他的脖子:“可我都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事我也很自私那时候就只想到自己,到现在也只想到自己我也很坏,特别坏”
“哪坏了?宝贝着呢。你这么个宝贝,天底下就一个,谁能像你?娇的时候跟个狐狸精似的,撒起泼来就是小泼妇!得之,我幸。”
亲了一口,北北也咬他脖子:“那你就要好好珍惜我,不能伤我,不能欺负我,你要哄我,要疼我,要爱我,除了我,不准看其他的女人,只能看我,从身体到内心的觉得其他的女人就必须是狗屎一坨!我才是最金贵的!”
这霸道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连骁那是欣然同意。不由的想,自己以前是怎么了,这么个宝贝窝着,怎么就还去找其他的女人?不过也好,来得早比来得迟好。起码现在感情深得跟阿里亚纳海沟似的。
北北就跟着连骁去写保证书了,狄司严和洛书是见证人,这东西写了要交给洛书,以后要真有万一,洛家自然又人会要她去做。
北北还是不痛快:“你也要写!你也要写,如果易想北先死,连骁守寡,如有不从,一样守墓!”
狄司严和洛书看好戏的,这可是碰到连骁的内伤了,以前是被连老爷子逼着写的,那是连骁的孝顺,当时连骁多恨,狄司严和洛书是知道的。当时连老爷子还没断气,连骁就说了:“从此我们断绝父子关系!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让你无子送终!”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当时连老爷子已经要不行了。
但是连骁就走得那么决绝。
而事后连骁做到了,葬礼没有出现,下葬也没有出现,他说要连老爷子无子送终,连老爷子就真的没有儿子送终。从头到尾都是连阳,连骁连面都没有露一下。
后来狄司严说:“你好歹该出面一下。”
“出面做什么?连家是连阳继承,按照老家的风俗,捧遗像的就该是长子长孙,以示继承人的地位,而我,我说过,要和他脱离父子关系,必然就会做到。”
“哥,你就真的将连家拱手让给连阳?”
“一文钱都不值的东西送人也无妨。”
“哥——”
“现在开始,谁也不能逼我!谁也不能!誓言书这辈子我绝对不会在写第二次!”
那件事是伤透了连骁的心,从来,他就没有得到过连老爷子的父爱,不,有过,那就是在农村的那短短几天,可就那几天,连驰一通电话就让连老爷子抛下他年纪尚幼的他走了。那时候的感觉,就是被遗弃了,而写誓言书,那就是彻底断绝了所谓的亲情。
狄司严怕北北碰触了连骁的底线,当和事老:“小祖宗,哥对你好不好你心里还不明白,除了你还有谁让他掏心掏肺的?行了啊,别胡闹了。”使劲的给北北使眼色。
北北也发现狄司严话里有话,瞟了一眼连骁,他正看着她的保证书来着。这放下了,说:“阿严,笔给我。”
“哥,你真要写?”
“不写她能舒坦?等你走了她又得给我闹。”拿起笔,写的利落潇洒。写完了没给北北看就递给洛书:“收好了。”
洛书动了动眉头:“确定?”
“别小看了她,她手里就这么简单的给我拽住了。”
“什么啊?”看他们两个跟打哑谜似的,北北急了:“给我看,给我看,我看他有没有老实的写!不给我看肯定就是骗我的!说不定还写,易想北一死,我就去泡其他妞。”说着就要伸手去抢。
“抢什么抢,要真那一天你自然就知道了。”拉着她不准她看。
北北死活不干,洛书咳了两声:“哥说,你死他随你一起去。”
什么?立马就愣了。
狄司严抢过来一看,也有点目瞪口呆,连骁扶额的叹息,他就是不想给她看,给她知道以后别说多么骑他头上作威作福的了。
狄司严还大呼小叫的:“真的!哥说的,如果你先死,他就跟你去,如果他做不到,就让洛书直接结果了他。祖宗你可真牛啊!一个人手里握两条命。看看,哥对你多死心塌地的,你还成天给他闹,给他惹麻烦!你说你修了几辈子的福?还不去亲一口表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