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国留学的那一年,飞机停在纽约的机场,拖着沉重的行李,心不在焉地踏上了异国的街道。
陌生的环境里见到的都是陌生的面孔,连他这种冷面冷心的人都觉得分外孤单。这种感觉由心而生,因爱而恨,因恨而凄冷,因凄冷而落寞。
心境仿佛历经过世间沧桑,人走茶凉,约是如此吧。
不久前与夜莺电/话联系过了,所以他刚下飞机,就有人在机场外接自己。
上了车后,耳边是夜莺絮絮叨叨的说话声,他总是左耳进右耳出,魂不守舍地望着窗外攴。
夜莺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说:“我在纽约就只有这么一栋房子,勉强能够给你挤出一个房间来,你可得给我安分一点,不要把我的房子闹得鸡犬不宁,那样我可饶不过你,我知道你可是一个破坏大王,去年我邀你到我家做客,你差点就把我的卧室给烧了,吓得我再也不敢带你去我房间,结果你又把厨房里的碗筷全摔坏了,当时我真气得想把你丢出去,可是我又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管,你就蹲在我家门口发呆,我真搞不明白,不就失恋么,你有必要成那样子吗?我有时候都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朋友,竟然能让自己的男朋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为其他女人哭哭啼啼,但是扭扭捏捏的你又没勇气告白,我真替你的真实性别感到焦急。”
唠叨完后,见龙英骸仍没听进她说的话,不由地恼怒,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脸。
他眉头微蹙,拍开她的手:“不许你再碰我脸!弼”
她嘻嘻笑了起来“这么久不见,英骸长大了!”
龙英骸敲来了一个暴栗,她咧嘴笑了笑,转过脸的时候,面上的笑意却尽然收敛。
下了车,夜莺过来帮他提一些行李,他推辞道:“我一男人,需要女人来帮我拿东西,未免也太失败了。”
“我们之间,还分什么性别吗?”夜莺调侃道。
两人同时笑出声,龙英骸耸耸肩,掂了掂手中装零食的小袋子“你拿这个就好了。”
他走在前面,夜莺踩着他走过的痕迹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龙英骸坐在沙发上,因为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已经是很疲倦了,头刚沾上沙发不久就睡着了。
夜莺坐在他身旁,一丝温柔慢慢在她眼底晕开,又带着几分辛酸。
喜欢的男人就在她的身旁,还有什么,比现在更让她欣悦的呢?
她多了些拘谨,轻轻地靠近他,将脑袋小心地靠在他的肩上,心如鹿撞,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羞红了脸颊。
也许是知道这份温馨短暂难得,所以显得格外珍贵。
她总是觉得,龙英骸离她的世界太远太远。
如果可以,她虔诚地希望可以这样依偎着他一辈子,只要他不睁开眼,他就还属于她。
“夜莺”
睡梦中,她感觉有一双手在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她潜意识地蹙了蹙眉,睁开眼,揉着眼睛看着龙英骸“怎么了?”
他尴尬地看着她,道:“很晚了,我肚子有点饿。”
夜莺起身走到厨房“家里还剩些米饭,我给你做蛋炒饭。”
“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说:“我只会做蛋炒饭。”专门为你学的。
“那我以后难道每餐都吃蛋炒饭?”
“喂,无赖!我可不是你的保姆,没义务每餐都照顾你!”夜莺想用大勺敲他,被他闪过了。
他脸色黯然,声音变得低沉“是啊,谁又能照顾我一辈子呢?还是下馆子更直接一点吧。”
夜莺愣了愣,心里不是滋味,不回他的话,专心地做炒饭。
龙英骸吃完了蛋炒饭,言简意赅地评价她的手艺:“难吃。”
说完,他转身就走进了房间。
夜莺神色晦暗,在他面前却没流露出来。安静地收拾完碗筷,从自己的枕头下拿出食谱,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灯火通明,她锁在房间里一直钻研食谱到了半夜,忽然振奋起来,拿着食谱走到厨房,开始操手尝试做吃食。
一连一个月,她每天都会在空暇时间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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