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傅柏琛就怪异的勾起了嘴角,他撩起明代垂落一侧的长发,帮他别到耳后。
“从今往后,师尊就是我的人了...师尊开心吗?
啊琛很开心...”
如果不是明代还昏迷着,他都要忍不住手舞足蹈了。
魂契既成,这辈子师尊便再也逃不开他了,这辈子就只能是他的人,除非他死。
“大师兄,师尊他...”
封御饶与齐宵赶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明代平静的躺在地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唯有一身白色的衣服沾满了血迹。
看到明代的惨状,齐宵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师尊他...他怎么...?”
流了那么多的血?
师尊胸口的洞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心脏再一次被掏了而已。”
齐宵,“!!!”
封御饶,“...”
什么叫再一次被掏了?
被人掏掉心脏这难道不是大事?
傅柏琛全然没有理会二人在说些什么,只淡淡道,“锁魂玉到手了吗?”
如果没到手,不仅师尊今晚要魂飞西天,他也要跟着玩完。
这么一想,傅柏琛又有些咬牙切齿,他就这么一冲动,把自己的命交出去了?
可转念又一想,能把他肖想了一千年的师尊套牢,似乎这买卖也不亏?
傅柏琛怎么也压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傅柏琛,你确定师尊真的没事?不是说你会保护好师尊的吗?”
齐宵怒气冲冲的质问。
只要一看到明代奄奄一息,胸口染血的样子,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从前。
心止不住的疼。
眼前也一阵恍惚,仿佛从前那些不堪的过往再次上演,化成噩梦日夜纠缠与他,挥之不去。
他再也不想经历那十年。
没有找到明代之前,过去的十年齐宵觉得自己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有什么资格活着,怎么还有脸活着。
直到再一次遇见活着的师尊...
那颗久违了的,停止跳动的心脏,才再一次恢复了跳动。
师尊是他的劫,他的磨难,他的命,他的忏悔,他的过去。
师尊是他的心脏。
师尊活着他的心才会跳动。
傅柏琛将齐宵手上的锁魂玉拿过来,戴在了明代脖子上。
“大师兄,你确定师尊这样没事?”
封御饶欲言又止,因为无论怎么看,师尊的心脏再一次被人给掏走了。
傅柏琛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封御饶一眼,眼神最终停留在齐宵身上。
“没事,如果师尊有事,我用自己的命来赔。”
“傅柏琛,我信不过你。”
齐宵的眼神依旧落在明代脸上。
“信不过你也得信,知道魂契么?”
傅柏琛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被他指着的地方显现出一个红色的印记,齐宵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因为与此同时,明代额头上也出现了一个同样的印记。
这是...
齐宵摇摇欲坠。
魔族的魂契?伴侣印记?
“齐宵师弟,你看的没错,为了保住师尊的命,我已经与师尊生命共享了,如果师尊死了,我也活不了多久,这下你可以相信的吗?”
齐宵目不转睛的看着明代额头上出现的那个红色印记,像是突然失了魂。
这种魂契属于魔族最高等级的魂契,一般只有魔族里面的贵族才拥有。
而这种魂契,一般没有哪个魔族愿意结,毕竟魔族的寿命很长,尤其是魔族里的贵族。
都知道魔族生性好淫,他们行事随心所欲,没什么顾忌。
他们可以有喜欢的人,姬妾,但很少听说有哪个魔族跟谁谁谁结成了伴侣。
修仙世界,不确定性的因素太多了。
多少爱侣最终成了怨侣。
齐宵万万没想到,傅柏琛竟然真的敢。
而且还是这种伴侣印记。
傅柏琛跟明代结的这种伴侣印记,很霸道。
从结契的这一刻开始,他们二人都必须对彼此忠诚,从身到心,如果哪一方在结契的时候,跟别人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是会遭到反噬的。
也就是说,他齐宵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留在明代身边。
他的师尊再也不属于他。
除非师尊跟傅柏琛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双方自愿解除魂契。
傅柏琛可不管齐宵心里怎么想,他只知道师尊终于属于他了,而且只属于他一个人。
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能跟他抢师尊,就算是齐宵也不行。
山上还有一些被掳来的女子,她们还没有遭到毒手,齐宵已经通知了镇上的村民,让他们的家人来把幸存的少女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