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踏他,侮辱他,折断他的傲骨,让他向卑贱的魔人下跪,还让他生生的跪在雪地里,不分场合没有节制,随时随地的折辱他...
怪不得师尊会怕他,畏惧他,不待见他...
齐宵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还奢求什么?
毕竟他还可以跟在师尊身边,师尊不记得他,这就给了他可乘之机。
封御饶也红了眼眶。
“齐宵,那可是师尊啊,就算你对师尊有不满,有误会,可他从前对你的教导你都完全忘记了吗?你到底是怎么狠心下得了手的?你还有心吗?”
这些天封御饶一直什么话都没说,好多事情他都藏在心里,可师尊那么骄傲那么善良的一个人,生生被磋磨成了这样。
灵魂不全,神识不全,智商像个五六岁的孩童,谁都可以欺负他。
齐宵不语。
“反正我下不了手,我只知道我的命是师尊救得,就算师尊对我不好,我也不会埋怨师尊,从师尊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命就是师尊的,如果有一天师尊想要我的命,那么便随师尊拿去,我是不会反抗的。”
说完,封御饶看也不看齐宵,大步推门而去。
徒留齐宵一个人跌坐在地,捂着脸,哭的泣不成声。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错。
为什么当初他这么看不清?
该被挖眼挖心的人是他齐宵才对啊。
晚上,傅柏琛给明代熬了静心凝神的药,明代喝下去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齐宵将那个奄奄一息的魔族康远提了出来。
这十年,康远并没有被齐宵杀死,而是一直被镇压在齐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今康远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齐宵,你不得好死!”
康远一被放出来就开始破口大骂,当初被明代封印也就算了,明代是正道仙尊,从不用那些奸诈伎俩,他输的心服口服,被明代封印,他虽然心里有气有怨有恨,但却不会如此丧心病狂。
齐宵算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仗着吸收了明代的一身灵力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奸诈无耻小人。
明代当初是怎么瞎了眼救了这么一个东西回来的?
活该被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徒弟给挖了眼,活该。
“闭嘴!”
齐宵一道灵力打在康远身上,康远惨叫一声,却并没有就此打住,反而越来越癫狂。
“齐宵,来啊,快活啊,你不是爱慕自己的大师兄吗?你看看我这张脸,跟你大师兄可还像?放心,我保证比你那个木头师尊有情趣,你让我摆什么姿势,我绝对配合你,包你满意,来嘛...”
齐宵额角青筋暴跳,要不是念着康远还养着明代的眼睛,他一准将这个口不择言的混蛋给一掌轰成渣渣。
聒噪。
康远的话惹来傅柏琛与封御饶晦暗如深的注视。
齐宵干脆封住了康远的嘴,让他说不出话来。
爱慕大师兄什么的,简直就是灾难级史诗现场。
以前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在做了许多的错事之后,他才恍然明白,他喜欢的哪里是什么大师兄?
师尊更不是大师兄的替身。
以前觉得师尊某些方面,偶尔的一举一动跟大师兄很像,如今看来,分明是大师兄在刻意模仿师尊,以至于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师尊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封御饶难得收起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憨厚模样,眼带担忧的望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师尊。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再说了这不还有小师弟在么?”
傅柏琛一点儿也不惊慌。
倒是齐宵一脸的神色莫名,仔细看他的眉宇间还残留着未消退下去的隐痛。
齐宵沙哑着嗓子开口,“我们开始吧。”
傅柏琛,“好。”
顿了顿又对着封御饶道,“二师弟,你找个凳子坐远点,切记不要分身打扰我们,不然你就再也看不到完好的师尊了。”
后面一句话着实镇住了封御饶,于是他老实的拖着小板凳走远了,眼巴巴的瞅着明代的方向。
他的师尊马上就要有眼睛了,就能看见他了,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变好。
屋子里四个角都放着硕大的夜明珠,照的屋子里恍若白昼。
傅柏琛亲自动手解下了明代眼睛上蒙着的白色纱布。
时间久了,他们甚至已经习惯了明代蒙着纱布眼睛看不见的模样了,差不多都要忘记他们的师尊是多么丰神俊朗,顾盼神飞的三界第一人了。
白色的纱布解开,是空洞洞的两个黑红眼窝,看起来有些恐怖。
齐宵重重的抿了一下唇。
“师尊眼眶周围的皮肤都已经坏死了。”
傅柏琛叹了一口气。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