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再弹一遍!”
“是!”
晓律提了提神,在弹奏前把琴谱默记了一遍,果然这一次弹得效果好多了。
也就在这时,谭青云慢慢恢复了常态,她和她相差太远了!
“嗯,有进步,不过,这几个音,你看一下,你弹不出来,这跟你手指的灵活性有关,现在把手指摆好,只弹这几个音……嗯,这样能弹好,整首的就一定能弹好……注意手指的关节不塌陷,要自然垂下……来,我弹一遍,你听一下!”
晓律让开了位置,谭青云示意她坐在旁边的琴凳上看着他弹。
男人的手指落在琴键,目光并不看琴键,而是看向了前方,不,是看向了遥远的意念中的某个地方,晓律虽然无法进入他的感情世界,但是,还是被他弹奏的曲子感染了。
“谭教授,这么短的曲子您都能弹得这么精致优美,真是太了不起了!”
秦一城远远地听到自己女人的恭维话,唇角浮起了一抹笑意。
琴弹得不动人,话说得动人,也不错!
这也是一种本事!
果然,谭青云听了,心情大好,又尽心尽力地指点了她一番,授课结束后,晓律精神放松,主动倒茶,拿水果,说起来,谭青云的年纪已经是她爷爷一辈的人了,她的年轻和他的苍老都洋溢着一种岁月的美。
“我告辞了,下周见!”
谭青云并不多呆,他头发很长,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细窄的收腿裤,完全像一个随时准备上台表演的艺术家,在离开的时候也是利落得不带一点留恋,就像他在琴键上抬手指一样果断。
“谭教授,我送您!”
外面,秦一城安排了车送谭青云,临近中午,阳光晒得院子里的路面干燥而明亮。
“晓律,你今年多大?”
“哦,二十岁!”
“二十岁?”谭青云深锁在浓眉下的眼睛多了一些思索的颜色,沉吟良久,欲言又止,最后,只简单地说了几个字,“嗯,很好,很好!”
很好?
晓律想不出他说得‘很好’是什么意思。
但是,回到厅里,看到桌上摆着的蓝苺,她立刻明白了,很好的意思——那就是,带着清凉气息的蓝苺很好,很好!拿起一个正要剥了皮吃,想到秦一城还坐在对过,连忙止住,“老公,你要不要吃?”
秦一城瞭了她一眼,明明说让他吃,她自己却快要流口水了,于是,淡然地回道,“不!”
晓律这才放心地吃到了自己的嘴里。
看她吃得嘴角似乎都有了汁水,男人盯着她问道,“甜吗?”
“甜!”晓律已经吃过三个了,听到他这样问,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好像是她疏忽了他一样,连忙剥开一个,送到了他面前,“你尝尝!”
秦一城撂开手里的IPAD,揽住了她的肩,意味深长地说,“我要尝你嘴里那个!”
“你……唔”
不等晓律反应过来,男人已经箍着她的头,紧紧地吻住,又小心地深入!
她手里的蓝苺拿不住了,滚落在地毯上,手被他拨弄着,无措中挂在了他肩上。
他似乎是真得想品尝她的甜美,慢慢地试探着,缠绕,包容,爱抚……把她的味道悉数尝尽,又把自己的甘美献给她……
“啊!”终于松开,男人的脸色红艳,而晓律大口地呵着气。
“秦一城,你……我……”
她是怎么想的呢?
还真说不出来!
偏偏这时,秦一城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嗡嗡地振动声经过桌面的吸收传送后,更加沉闷。晓律看他坐着不动,乖巧地拿了手机,递到了他的手边。
秦一城调整了一下情绪,接过,看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微怔。
“伯父!”
自从他和苏静欣离婚后,就对苏静欣的父亲苏慕盛恢复了原来的称呼。
不叫岳父,改为了伯父。
电话里,苏慕盛的声音浑厚,“一城啊,最近在忙什么?明天啊,是我生日,你过来吧!我们只是家庭宴会,总算我们也是翁婿一场,坐在一起叙叙旧!”
男人的眼神凝住,答应了,“伯父,既然是家宴,那我就带夫人一起过去吧,她还不认识您呢!”
“……”
“伯父,您不希望见到她吗?”
“好吧,带她一起过来吧!”
“嗯!”
晓律模糊地听了他的电话,但是,并不确定是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明天下午,我去接你,参加一个宴会!”
“宴会?”晓律有些迟疑,“秦一城,我想我还是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