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蟾蜍逼婚不成,恼羞成怒,妄想将槊禹以妖气变成它们的同类,再杀了他的家人,断了他在人间的念想,让他跟着它们去妖界过活。
“你不记得其间过程,其实,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有些时候,遗忘比记得珍贵...”
当解莲尘嘴里吐出最后这几个字时,语气里溢出的...竟是满满的怅然若失...
躺在地上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不知,不由得转头看向了坐在自己身侧的解莲尘。此刻,眼前这人明明还略带青涩的面庞,竟让她瞧出了几丝与其身上的青涩,完全不搭调的落寞意味在里面。这种落寞...她真的太熟悉了,因为就像刚刚解莲尘说的那句话一样,“有些时候,遗忘比记得珍贵...”
是了,这种熟悉的落寞感,不就是平日里独处时的自己么?
只不过,她的落寞,恰好与解莲尘所说的这句话相反,自己是想记得,可...偏偏却又遗忘了...
命运啊,你说...有时候它多会捉弄人呢。
一时间,这犹如大梦一场乍然初醒的清晨,谁也没有再说话。直到天边的第一缕阳光,越过了高高的院墙,照亮了这方地界。
“身凉...”
不知低低的声线,突然打破了这份各带心事的静谧。
“呀!是我疏忽了,这地板冰凉,又是清晨之时,先生您还有伤在身。来来,我扶您起来。”
槊禹有些激动的从低迷的情绪里醒过了神,转头伸手就想要上去扶起不知,可一只白皙的大手,却忽然伸出来拦住了他。
“等等!!她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你现在动她,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解莲尘听起来有些严肃的声线,吓得槊禹赶紧将手缩了回去。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道长!!先生...先生不会...”
“诶诶!!打住打住!清早八晨的,把你那些不吉利的话儿,都给我咽回肚子里,找个茅厕吐掉。”
没想到,这解莲尘竟然如此讲究大清早不能讲不吉利的话这茬儿。
“噢噢!!多谢莲尘道长教导,我自己掌嘴三下!”
“得得得,你赶紧去把那进得后院的门儿给打开,再不打开,估计外面的那群人都要疯了。”
“好好,我这就去!”
“等等!你让那个姓镇的捕头,带几个得力的手下过来就行了,叫其他人先别过来,人多手杂的,到时候再生出多的差池来。”
“是是,我记下了。”
得到解莲尘指令的槊禹,赶紧站起了身,临走,还不忘端正了身形,冲着躺在地上的不知行了一个礼,这才撒开脚丫的奔向了后院的入口大门处。
“你...”
“什么?”
槊禹走远后,不知突然开口冲着解莲尘吐出了一个没头没尾的“你”字,听见她的话,目光原本落在逐渐远去的槊禹身上的解莲尘,立马就回头应了她一句话。
毫无预兆的四目相对,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突如其来的难以言表...
这是不知第一次认真的看清解莲尘的眼睛,清澈,透亮,又带着一丝犹如深渊般令人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的吸引力。此刻的他,侧脸映耀着天边初升的阳光,好似那开在悬崖边的绝色幽兰,瞧着,竟让人难以移开双眼。
青山影疏浓荫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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