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众人之千面,可它却又能独自守密,缄口不言...
三天后
早起准备授课的不知,站在教舍外的廊檐下,抬头看了看头顶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蓝天,心下不由得生出一丝疑惑来。说来也怪,自解莲尘受伤那日过后开始,这天色便一直晴好,洪水退去,那些难民也逐渐离开了卧龙村,终于,所有的生产劳作,都恢复了正常。不过,无论怎样,这洪涝灾害总算结束,于整个大虞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将将踏入教舍,那一帮围在一起议论纷纷的孩子们,立即便窜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手上揣着备课教材的不知,抬眼扫视了下边儿一个个明显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的学生们。
“啪!”
下一刻,可怜那无辜的教材,被不知拿来当震慑之用的重重搁置在了讲桌上。吓得这些学生全都缩了缩脖子,没有一人敢用眼睛直视主位上的不知。
“槊禹,站起来。”
“是...先生。”
第一个被点名的槊禹,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那紧张得小腿都要抽筋的样子,瞅着真是叫人不忍直视。
“《记春远游》,背一遍。”
“哈?”
“没听清?”
“不是,先生,《记春远游》,不是...不是今日才要教的...”
“我昨日有没有同你们说过要回去预习此课!?嗯!?”
“回先生...有...”
“既然是有,那你如何今天都还记不住!?有这拉着同学交头接耳的时间,没有备课预习的时间!?”
“这...是,先生,槊禹知错...”
“去,教舍外面站着,什么时候把这首诗背下了,就什么时候进来!”
“啊!?”
“还不快去!”
“是...先生...”
“诶~~哪儿有你这么教学生的呀,孩子爱玩儿,是他们的天性,你怎能如此严苛的压抑他们呢?”
槊禹收拾了桌上的课本,正行至教舍门口,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形给挡在了门口,此人,正是前来归还拾秋衣裳的解莲尘。
“哇~真的来了!”
“诶诶,如此看来,那天桥底下的说书先生讲的故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咯...”
“我看是...”
听见底下学生们的纷纷议论,不知那双不怒自威的瑞凤眼,立马便危险的眯了起来。吓得这帮忘己议论的学生们,连忙噤声端正了身形。
镇住了这些学生的不知,随即伸手抄起了搁置在讲桌上的长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解莲尘的身前,然后将卡在中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槊禹,提溜着后脖颈给扒拉到了旁边。
没了阻挡以后四目相对的两人之间的眼神,仿佛是火花带着闪电,空气中...似乎已经有了些许火药味。
“诶诶,来了来了,情人见面,分外精彩啊!”
“别瞎说,我觉得先生是有些气愤莲尘道长同拾秋先生举止不端!所以,这个眼神才不是什么情人见面,应该是...”
“行了别说了,先生等下该罚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