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韩则提起陈珏的名字,韩嫣冷淡的神情中出现一抹异色,失望地看向韩则道:“当日子瑜送你的那句话传遍长安,不知让弓高侯韩家丢了多少人,如今阿父刚走,你又要去招惹他吗?”
韩嫣不提起这事还好,一提之下韩则顿时想起那句“凭君莫话封侯事“来,他咬牙切齿道:“你还好意思同我说这件事,你姓韩不姓陈,怎么胳膊肘向外拐?你和我才是荣辱与共的韩家人,那陈子瑜辱我甚深,你不但不与他划清界限反而亲近更甚,你还把我这做兄长的放在眼里吗?”
韩嫣摇头道:“当日你在祖父灵前那般表现,子瑜说你的那些话一句都没错,更何况他从来不是不留余地之人,绝不会把当日的事情四处宣扬,你怪子瑜,还不如去怪你那帮乐得和全天下人一起看你笑话的膏粱子弟朋友!”
“你!”韩则指着韩嫣怒喝一声,终究顾及外间还有韩式同族长辈,只得悻悻道:“我也不用你做别的事情,听说梁孝王家的一位翁主被太皇太后许给陈子瑜了是不是?你过几天到陛下身边的时候问明白他和那位翁主的事情,回来告诉我就成。”
韩嫣皱了皱眉,一时间不没能弄明白韩则的意思,韩则见状忍气道:“若是那陈子瑜说过陵翁主什么不好,你也统统跟我说一遍。”
韩嫣望了望不远处父亲的灵柩,不可思议地道:“这几日你在阿父身边悉心照顾,我还当你是有所顿悟,没想到你简直是无药可救,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让你我帮你为儿女私情行挑拨之事?”
韩则重重拍了一下身边的木案。道:“韩王孙。你以为就你是孝子不成,我不想吗?”韩则神色激愤,接着道:“谁叫他们一个一个都偏着你,小时候入宫选侍读你入选我落选,在家中阿父就心心念念着对你好,论容貌我不及你,论才学我也不及你,若我不是世子,在这弓高侯府上上下下谁还记得太子侍读韩嫣之外还有一个韩则?”
韩嫣的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说出话来,韩则咽了一口唾沫又道:“陵翁主温柔体贴,自从相识以来每次我心中不快都是她来劝慰我,丝毫没有翁主的架子,我不能没有她。王孙,左右他陈珏再怎么也不可能把两位翁主娶回家,你就帮我一次又能如何?”
片刻。韩嫣果断地摇了摇头,道:“陈子瑜是我相交数载地朋友,就算他对陵翁主无意,我也不会帮你做这样地事情。”
韩则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恨声道:“既然如此,阿父丧礼过后,你就搬出去找你的陛下和陈子瑜去罢,有这样的靠山,你总不会吃亏不是?”
韩嫣默默无语。不再同韩则说话,心中却不由走了神:大兄说陵翁主待他甚好,可自己看来陵翁主心中那人该是陈珏无疑。
陈珏看人一向比他自己准,想起陈珏曾经对刘陵的评价,韩嫣不由自问:陵翁主果真是自己想象中那种纯真之人吗?他就在朝霞的照耀下醒了过来。将右手放在眼前遮挡稍嫌刺眼的清晨阳光,过了一会儿,他才坐起身来。这时紫烟带着几个侍女进来,看见陈珏坐在睡榻上的样子不由一笑,除了她之外,怕是再没有人知道在外一向风度翩翩的陈珏常在起床时呆片刻。
“公子,东西都给你备好了。”
紫烟从一个小侍女手中接过投得温热地手巾。递到陈珏手上。陈珏擦了一把脸之后顿时觉得清醒许多,这才披上外衫下地。
陈珏洗漱的工夫。紫烟在一边问道:“今日休沐,公子待会要出门吗?”
“嗯,我得去一趟弓高侯府上。”陈珏答道。
紫烟哦了一声方要说话,外间忽地有人道:“四公子起身了么?长公主急着找他。”
陈珏听出是展眉的声音,扬声道:“展眉姑姑,阿母叫我什么事?”
外间的展眉也提高了些音量道:“四公子昨日把那个姓东方的狂夫领进府中是么?今早长公主得知那人正在府中大为生气,遣人赶他走那人却说他是公子所邀,公子不话他不敢辞,长公主这才急着要找你过去。”
陈珏想了想,朗道:“展眉姑姑先回去罢,我这边收拾好就是向阿母请安。”
两刻钟后,陈珏终于出现在刘嫖的面前,刘嫖看见他的身影立刻噼里啪啦说出一段话来:“珏儿,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大姊就算不是我所生,好歹是你阿父地女儿,哪怕是新寡也要再找个名门子弟来配,那个东方鸿算是什么东西?”
陈珏行至刘嫖身边不远处坐下,柔声道:“阿母莫再生气,东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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