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阴镜上的符里消失了,林信惶急地要再画,被沈楼攥住手,径直拉到堂屋去。
“那媳妇说,蛊雕就是从这里下来的。”沈楼指着那大洞说。
“这洞如此小,哪里能过蛊雕,仅能容下兽头而已。”林信着急要去看娘亲,并不想看屋顶的破洞。
“没错。”仅容一只兽头,那就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了蛊雕,让它迫不及待地一头扎下来。沈楼说着,用虞渊挑开了断裂的案几,露出一块青石砖。月光直直地打上面,透出几分不寻常。
林信看看沈楼,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走上前去,扒开砖上的尘土,敲了敲。空的!
拔出吞钩撬开地砖,露出了数根血红细线,借着月光,可以看到细线之下放着个樟木盒子。
“当心!”阻止林信试图割断红线的行为,沈楼仔细看着那些诡异的红线,分明就是那日伤到林信的咒术。
“那盒子里,一定是……”话没说完,突然被沈楼捂住嘴,夹抱着跃上房梁,藏在阴影之中。
数到灵光自空中而来,落在院子里。
“应该就是这里。”
林信一惊,语调虚虚,带着点天然的怯懦,不是钟随风是谁?
钟随风走进来,身后跟着数名身着白衣的蛮人。那些蛮人很是急切,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
林信听不懂蛮语,转头问沈楼。沈楼单指点在他手心,快速将蛮人的话写出来。
“你确定在这里?那么宝贵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这么破的地方?”
“六年前蛊雕来过这里,”钟随风指了指房顶的圆洞,忽然发现地面被人翻动过,立时快步走过去,瞧见红线完好,顿时松了口气,“先说好,我把此物献给大巫,北漠得封我做贵族。”
“那是当然,你是大巫的追随者,大巫会给你想要的一切。”那蛮人很是虔诚地说。
钟随风结了个复杂的手印,划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下去,那红线立时如蚯蚓般蠕动起来,攀附到钟随风手腕。
樟木盒子被拿出来,里面装着个小小的银环,银环之上串着一只玲珑剔透的铃铛。
“叮叮——”不摇不摆,无风自响,清音袅袅。
那几个蛮人,见到这铃铛,立时齐齐行礼,兴奋得手舞足蹈,“这是圣女的角铃!没错!”
重画的阴镜里,兰苏的残魂正懵懂地绕着那角铃,她一靠近,铃就会响。绕一会儿,又飞到林信附近,懵懵懂懂地伸手,似乎想摸摸他。
“我们快些走吧。”钟随风没有把角铃给蛮人,而是揣在自己怀里,当他们走出这间屋子,伸着手的残魂就像拴着线的风筝,飘着被拽走了。
林信目眦尽裂,不管不顾地跳了下去。
“代国公,这是要上哪儿去?”剑气在钟随风身前的地面上划过一道深深的裂痕,林信用剑尖指着这群人,莹莹光点缓慢地从这些人身上逸散,落到旸谷剑上,消失不见。
“林信!”钟随风下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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