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如豆,昏暗闪烁,神堂一座座天士神位,笼罩着幽光,一名苍老的道人正一块块细细擦拭神牌。
这是个奇怪的老道,他不言不语,似乎也不吃不喝,无论黑夜白天,寒暑春秋,都默默的擦拭神牌。
*然打了个哈欠,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老道闲聊,不过,看起来更像他在自言自语,因为老道并没有搭理他。
老道在珠仙门显然有着极高的地位,这座供奉历代天士牌位的神堂乃珠仙门的至高禁地,除天士外不得进入,就连左小青,靑云道人义女,真正的实权人物,都没有资格进入。
老者俯身挑了挑长明灯,侧脸向*然一望,昏暗的火光照在他脸上,一明一暗,有着一丝诡异的味道。
*然咧嘴一笑,老者冷漠相对,继续擦拭神位。在老者的世界里,似乎死者的神位才是最大,而生者,则不值一提。
讨了个没趣的*然撇了撇嘴,无聊的把玩自己手中的珠子,猴子靠在他身后,醉醺醺的打酒嗝。
珠子赤红如血,其内似有邪物流转,但珠壁上数道金字闪烁,一次次将邪物镇压下去。望着珠子,*然有一个极其白痴的想法,也是仙侠小说的烂俗套路:滴血认主!
咬破手指,费了很大的劲儿,*然才挤下一滴血,而且,差一点没滴上,作为一个现代人,这种事真的是很生疏。
血滴在珠子上,并未出现什么异样,邪气和金字仍融洽相处,*然有些失望,将珠子扔给猴子,猴子准确的接过珠子,如往常一般,继续将邪珠当红山果咬。
噗!
坚硬若山石的邪珠竟被猴子咬烂。
若鲜血的流质淌了一地,那些镇压邪物的金字,在地上东倒西歪,被血色的邪物瞬间腐蚀殆尽。
猴子一脸茫然,满嘴血污,那些血色的流质向前流动,眨眼间流至*然脚下,并以迅雷之势侵入*然身躯。
*然只觉浑身一凉,像喝了一大口冰水,从喉咙凉至心窝。不过,这突来的异样,他并未在意,继续向前,端详天士的神位。
神位的名字各异,一角有小字,简述着天士的一生。每一块神位,对*然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故事,交织着血与火。
可,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愤怒,难以压抑的,极其强烈的愤怒!他很不解,为什么有人这么蠢?不求长生,不慕荣华,世间毁誉不闻不问,就算有强大无比的实力亦不争柄霸权!
怎么可能?
都他妈是假的吧?
蠢不可及!
可,那些天士的牌位,那些镌刻在神牌上的血与火,都真真实实的存在,似乎在嘲笑他,嘲笑他的无知和小人之心。
“我去你的!”*然一声吼,将神牌悉数打倒,但神牌极其之多,他打之不尽,况且,他打倒几块,老道便眼疾手快的将神牌摆好。
他打倒,老者摆好,打倒,摆好!二人互不言语,却默契之极。最终,*然怒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掐住老者的脖子。
“我弄死你个死老头!”他几乎倾尽全力,手臂靑筋暴起,顷刻间,将老道活活掐死,人死之后,*然头皮发麻,作为一个法治社会的来客,对于人命的敬畏是深入骨髓的。他感到害怕,会不会坐牢?我为什么要杀也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我是畜生吗?连一点点怜悯都没有吗?
可,另一股邪恶的念头占了上风!
哈哈!
这里是异界!
有什么法律?
修士本领通天,凡人命如蝼蚁,杀个人算什么!对!杀个人算什么!哼!无尽杀戮方能证道!
杀伐果断,生杀予多!
随心所欲!
哈哈!
杀!
杀!
无尽杀戮!
将这些愚蠢的天士尽数杀灭!
哈哈!
“施主,年纪轻轻杀意却如此之重,恐坠魔道啊!”一声震魂之吼,一名苍老和尚,轻颂佛号,抓住*然手腕。
和尚一身灰布僧袍,无法自鼓,灵气激荡间,悉数将*然体内的邪佞之气镇压。*然一身冷汗,惊魂未定,道:“什么情况?”
“很复杂!“老和尚手掐佛珠道。
“邪魔入侵,乃天士之宿命,终身不去,有何复杂?“老道边擦拭神牌边道,*然吓了一跳,这人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刚才难道是幻象?
“燃心高僧乃大雷音寺十大神僧之首,今日竟造访我山野小派,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门禁地,不知是何用意?”老道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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