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塔此时的心情那个复杂呀,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幽溪城就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得罪陶家人了。
吓,吓不住;打,打不过。
他也没法子了,对身边的一个跟班使了个眼色,跟班点点头,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就是见打不过,需要帮手嘛!
得了,跟班这下就去搬救兵了。
这边老塔还得拖延时间。
可朱元玉却没那个耐心和他耗着,刚才听卖煎饼的说那对老夫妇情况不大好,他有点在意,想去看一下。
现在还能直挺挺地站着的只有老塔一个,其他的打手都失去了战斗力,所以朱元玉根本理都没理老塔,径直走了过去。
老塔想拦却又不敢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元玉他们几个走远。
没事,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塔这样安慰自己;在幽溪城还没有他查不到的消息,到时只需要在他们落脚的地方派人重重包围,任他插翅也难飞!
老塔乐观一笑,仿佛已经可以预见对方痛哭流涕跪下求饶的场景了。
却没看见他耳边的蛆虫又胀大了几分,脸色更黄更难看了。
走了几条街,拐了几个弯,戚翺指着前面围了几个人的地方说道:“少爷,就是那了。”
朱元玉他们来到了老夫妇家门前。
还没走近,就听见吵闹声。
围着的几人是来劝架的,可都不敢近前。
“哎让一让,让一让!”李壮壮走上前开路。
“你们谁呀?”
围着的人好奇问道,眼光不断上下打量着朱元玉,观察他的样貌、着装、佩饰。
完了又把目光投向翠儿——她是四人中唯一女的。
至于戚翺和李壮壮,一看就知道不好惹,倒是没敢多看。
朱元玉穿过人群,发现面摊的老头和他的那个所谓侄子在门口对峙着,老头身边还站着一个中年汉子,正对着那个侄子怒目相视。
这次那个侄子并没有带着那天的两个跟班过来,他是独自一人的,穿的流里流气的,十足个游手好闲的恶棍无赖。
朱元玉没有贸然上前,在看见老头没有受伤时他就不怎么担心了。
古时人还挺淳朴的,虽然有侄子这样的混账,但是也有像中年汉子这样仗义执言的好人。
听了一个大概,原来还真像卖煎饼说的,都是为了那点钱财。
老夫妇的儿子、儿媳和孙子在一个月前相隔几天纷纷病逝,他们白发送黑发人,承受了巨大的打击。
老婆婆一下子接受不了,人就变得痴呆不记人了。
没了子孙后辈,老伴又神志不清,老头遭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可日子总得过下去,在相熟的邻居帮助下,老头开始了每日的摆摊;他一大清早起来做准备,幸好中年汉子早些年得过老头儿子的帮助,他把这份恩情记在了心里,每天一早就过来给老头和面,不然以老头的速度恐怕得拖到太阳升起。
老头原本是把老伴托付给邻居照看一下的,可是第一天摆摊时邻居家的小子跑来说老伴找不着他在着急,于是后来每次出摊老头就把老伴给带上了。
宁愿辛苦点他也不想自己的老伴害怕。
本来日子还过的好好的,虽然偶尔想起儿子他们还会心痛无比,但是老头坚强的带着自己的老伴把日子过了下去。
然后老头那个侄子找了上门。
老头的侄子不是什么好鸟这是几条街的人都知道的,他来老头哪里会给他好脸色,更何况他居然是打着过继的名义来的,为的什么?不就是宅子嘛!
当时他话都没说完,老头就生气的把他撵走了。
谁知道他脸皮厚,天天赖上门来,后来更是变本加厉,动不动就要打骂老夫妇,如果不是得周围的邻居相助,恐怕老夫妇得受不少皮肉之苦。
但是这样面摊的生意已经丢失了不少。
“就没人治一治他吗?”
翠儿出声问道。
周围说着八卦的邻居无奈摇头叹气——
“谁管得了哟!这事即使报官了也没人理的!”
朱元玉却想,没人管但有鬼管!
他终于记起了,那看似一家子的三只阿飘,说不定生前就是老夫妇的家人。
一男一女一小孩,不正对应着老夫妇的儿子、儿媳和孙子吗?
朱元玉见那个侄子是讨不着好,中年汉子就像门神一样守卫着老夫妇的家门口,于是放心的走了,他打算入夜时再过来一趟。
如果三只阿飘真的是老夫妇家的,那就当作是那晚跑腿的报酬,他帮忙解决一下问题也是应该的。
况且他看那个侄子面目可憎,不教训一下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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