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身上。
停顿了一会儿,他才继续道:“听闻春风楼里的姑娘最喜欢一客人,此人做那事十分草率,再拼命也从来不过三下。这银子赚得太容易,是故姑娘们给他取了个别号:拼命三郎。”
一群书生听了这浑话都哄笑起来,其中一个问道:“却不知那拼命三郎是何人?”
高瘦书生神神秘秘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书生们立即兴奋起来,你指指我,我指指你,都纷纷说不是自己。
这种事涉及私密,又涉及脸面,谁也不敢承认。
“那人便是我们白马书院的好学生——赵安。”高瘦书生把手指向了不远处一个正在规矩读书的人。
众人听了这话,一齐把目光落在赵安身上,赵安的脸颊顿时绯红一片。
不过让谁都没有料到的是,赵安突然夺起桌上的砚台,朝高瘦书生猛地掷过去。
“柳三,你个混账!”
原来那嚣张的高瘦书生便是柳三,李云霄的目光立即回到他的身上。
那砚台掷得突然,柳三来不及闪躲,只用手臂一挡,砚台虽然挡开了,但墨水却洒了一身,原本雪白的衣衫被墨水染黑一大片。
“我看你是找死!”
柳三也不是吃素的,立即扑了上去,和赵安扭打一团。
两人一阵厮打,衣衫都被扯烂了,彼此脸上都挨了几拳,打了好半天才被其他书生拉开。
柳三嘴上还在骂骂咧咧:“赵安,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李云霄听了这话全身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此时只听一声厉喝,一位长发老者走了进来,怒斥道:“谁敢在白马书院放肆!”
这老者正是白马书院的院长梁明德,他在书院乃是德高望重的人物,加上一向严苛,人人都畏惧他。
柳三和赵安见他来了,立即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什么。
梁明德拿起戒尺,狠狠地敲了一下柳三:“你在白马书院惹了多少祸,再没有规矩,信不信我将你赶出书院。”
柳三哼了一声,把头一歪,心里颇为不服。
这时梁明德注意到了门外的李云霄他们,认出其锦衣使的打扮,眼睛微微一眯,向前一步拱了拱手。
“几位大人眼生,不知来我书院所为何事?”
翁大头笑道:“我们是镇妖司的,过来了解点情况。”
梁明德皱了皱眉:“吴万川吴小缉我也是相熟的,不知他来了没有?”
提到这个翁大头不由大怒:“我们也找不着他,我们是长安总司过来的。”
“总司?”梁明德脸色一下变了,“白马书院在衡州还算是小有名气,但在大昭也排不上名号,不知什么东风把几位大人吹到小地?”
一旁的柳三皮笑肉不笑地道:“院长你这不是装傻充愣吗,他们自然是为了谭晋玄的案子而来啊?”
“住口!”梁明德瞪了柳三一眼,“谭晋玄的案子早已经结案了。”
梁明德作为一代学究,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事都猜不到。
李云霄的感觉和柳三一样,梁明德就是明知故问。
他似乎有意在隐瞒什么。
“他说的不错,我们正是为了谭晋玄的案子而来。”
梁明德深吸了一口气,对旁边的书生道:“都愣在这里做什么,给我散了。堂上喧哗,目无规矩,回去《中庸》各给我抄十遍。”
一言不合就罚作业,李云霄想起了前世的老师。
那群书生立即垂头丧气地散开,只有柳三恶狠狠地瞪了赵安一眼。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梁明德将李云霄他们往会客厅一领:“几位大人,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