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恬被韦仲勤拉着一直跑,韦仲勤那体力可是没的说,可金恬跑了一阵便上气不接下气。若是慢慢跑她或许能坚持,跟着韦仲勤那双大长腿跑起来,金恬哪能跟得上。
手一直被韦仲勤拉着,金恬感觉自己胳膊都快要被扯断了。
金恬回头见无人追上来,喘着粗气道:“你……你放开我,我跑不动了,再跑就要断气了。”
韦仲勤见金恬要他放开,他连忙松了手。见金恬抚着胸口直喘气,他急得不知怎么办,便跑到旁边的小摊上买了一碗豆汤递给金恬。
金恬端起豆汤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将一碗喝了大半,感觉舒服了些,这味道也很熟悉啊,她瞧了瞧碗里的汤,笑道:“这不是豆浆么?”
“豆浆?”韦仲勤挠了挠脑袋,“我……我不知道这叫啥,听那店家说这叫豆汤哩。”
金恬将碗递给韦仲勤,调皮地说:“你若不嫌弃我喝过,就把剩下的赶紧喝了吧,味道还不错,加了糖的。”
韦仲勤生怕金恬以为他嫌弃,他赶紧端起来一口闷了,味道都没尝出来,待回味一下将发现这味道美极了,然后朝金恬傻笑一下才去还了碗。
他跑回来时想起什么,结结巴巴地问:“甜娘,刚才……你为何让我跑呢,我不怕他们的。”
金恬横他一眼,“我知道你不怕,可你不知道殷尚的手段,你若不跑留着被四人打且不说,到头来他肯定还说恶人先告状说你敢打县官,难道你想坐蹲牢狱?”
韦仲勤惊了一下,瞬间悟了,平时殷家父兄大多时候都是蛮模无理的,殷尚虽在县里为官不至于在人前表现得太过于欺负老百姓,可他在背地里使手段定是更为狠毒的。
他并不惧,拍着胸脯说:“甜娘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为你而蹲牢狱,我也是乐意的。”
金恬呆了呆,脸色微红,“你糊涂了吧,哪有人蹲牢狱也乐意的。幸好咱们跑了出来,只要无人受伤,他们找不到把柄,暂且是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就怕他们不罢休,来日还会想阴招再害你。要知道你今日闯的可是大祸,惹恼了殷尚且不说,还得罪了杨家,杨富贵一看就不是善茬,今日回家后你得向杨家赔罪说这一切都是误会,赶紧将杨春儿娶回去!”
韦仲勤吓了一跳,睁大眼睛道:“我……我赶紧娶她?不行啊,我若真想娶她刚才就不会上楼去寻你了,我真的不能娶她。既然刚才把事说开了,杨春儿应该也知道那只是我家人的意思,我的心在……在你这儿,她肯定能……能理解的,强扭的瓜不甜嘛。”
金恬急得跺脚,“你不娶她娶谁,我可没同意嫁给你呀,你要这般不开窍那真有可能一辈子娶不上女人成老光棍一个!”
“哪怕成光棍我也不能……不能误了人家姑娘。”韦仲勤暗想,刚才金恬都拉他的手了,难道真的一点儿都不中意他么?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娶杨春儿的,他不想将人家姑娘娶回来又没法真心待人家,这等同于害人家姑娘的。
他用坚毅又深情的眼神看着金恬,“只要你未嫁人,我就一直等着你,杨春儿不应该配我这种对她无情之人,她该有更好的姻缘。”
金恬算是看出来了,韦仲勤是绝对不肯娶杨春儿的,他说那些话颇有一番意味,意思大概是娶了谁就要对谁负责,倘若知道自己负不了这个责任就不能娶人家。
金恬看着眼前的大个韦仲勤,他五官端正,眉眼深邃有神,体魄强健,应该是那种看起来顺条却脱衣有肉的型男。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的脑袋里冒出来,韦仲勤要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嫁给他倒也不错的嘛!
其实金恬这几日也仔细考虑过自己的婚事,她要求不高,只要对方真心待她,不强迫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没有强烈的男尊女卑观,当然还得对方的爹娘好相处,而且男方不能愚孝,金恬可不想像姐姐那样被公婆压迫。
眼前的韦仲勤是否符合她的要求还需慢慢观察,金恬知道自己对这里的男人不可能会有一见钟情的奇迹,只能靠相处看能不能相处出感情。可古代男女极少接触,又如何相处呢。
金恬瞧了瞧韦仲勤,觉得还是让他帮着当轿夫为好,这样就有相处的机会了,以后能不能擦出火花就看韦仲勤的表现了。之前考虑到因拒绝他的提亲会见面尴尬,但事实摆在眼前,好像并没有啥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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