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韦老二与姜氏下地锄草去了,因知三个儿子今日要当轿夫便没让他们跟着一起下地。韦小妹来年要出阁就不必再下地受风吹被雨打的了,在家做做家务和女红将自己养得美一些好当新嫁娘。
韦仲勤觉得这个时候该让兄弟姐妹知道此事了,因为等会儿还需要他们帮忙呢。他把大哥、三弟和妹妹叫到一起,将这事说开了,还说让他们跟着一起去镇上买迎亲礼与新房里需要的基本家什。
韦小妹与韦季秋听后两人欢喜地蹦跶起来,他们就爱听这么刺激的事,也愿意参与。韦大贵开始不赞同,有各种担忧,最担心的还是怕殷尚官大压人会为难韦家。
韦仲勤把金恬信的内容大致说了,韦大贵见二弟和金恬都觉得有把握,而他也希望二弟早些成亲,免得爹娘说是他挡在前头耽误了二弟娶亲,寻思着赌一把吧。韦大贵还作主把爹娘攒的银子大荷包找了出来,从中拿了五两银子当彩礼,二两银子放在韦仲勤身上迎亲备用和以防急需。家里的银子放在哪儿只有他知道,他是家里的老大,他爹娘平时做啥事都听听他的意思,他这次只好当一回持家的人了,还擅自拿了一两银子去镇上买东西。
他们兄妹四人要么挑担要么提着篮子浩浩荡荡地到了镇上,为了不让他人瞧出什么,他们分头行动,匆匆买了炮竹、喜帕、头饰和盆、桶、小凳之类的物件,本来是要买喜服的,可是一般人家喜服都是由绣娘做,啥都来不及了,他们就为金恬买了一身艳红的衣服,韦仲勤觉得自己身上的深蓝袍子挺不错的就没买新的。
另外就是买了一担肉、面、米、油、糖、枣当迎亲礼,买得差不多齐全了,他们挑回家藏在了床底下。
中午,韦老二和姜氏回来吃饭见四个儿女满脸笑容且浑身透着兴奋劲觉得很是奇怪,问他们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懒得搭理他们,吃完饭他们又下地去了。
姜氏在地里锄草见在喜鹊在树枝上一声又一声地叫着,寻思着是不是家里会出什么喜事,说给韦老二听,韦老二哼道:“别瞎做美梦了,等日头快下山咱们找找里正去,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要我看,里正根本管不着这事,哪里会有啥喜事,难不成你还真指望仲勤这几日能娶个婆娘回来?”
韦老二说完还深深地叹了几口气,想到二儿子再过两日要去军营吃苦遭罪他心里就难受。
他们哪知道儿女们在家已经忙开了,四人一齐上阵收拾着韦仲勤的屋,尽量装扮成新房。平时韦仲勤是与哥哥一起睡的,现在韦大贵自觉地把自个儿的东西搬到三弟那儿去。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忙活,这屋子还挺像样的,干净的铺盖,椅、凳、盆、盆架、桶之类的都摆得整整齐齐。
韦小妹这会子还在忙着剪喜字呢,她紧紧关上房门,生怕有邻居闯了进来。
因为按这里的规矩都是傍晚迎亲的,可韦仲勤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加上心里极度紧张与兴奋,额头上冒了一层又一层汗。
韦小妹剪好了喜字,他们觉得时辰也差不多了,就一起挑上迎亲礼与喜服来到香娘家找韦保田与韦保业。看来这事香娘已经与他们兄弟俩说了,他们以为是去当轿夫,只要能挣钱都积极着呢。
他们见韦大贵与韦仲勤挑了那么些东西而且韦小妹也跟着去,觉得挺奇怪,韦仲勤就说东西是甜娘让买的,这是雇轿子的人家让他们代买的。韦小妹是去给人家当伴娘的,有几文钱可挣呢,韦保田兄弟俩啥都没多想,欢欢喜喜地跟着。
他们一行人来到金家,只见金恬一人在灶房里忙着做饭菜,那可是做了整整一桌子呢。蒋氏见一行人来到她家,她从邻居家慌忙跑回来瞧。
“哟,甜娘,这是咋回事,你怎么做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这般丰盛的一桌子是为了招待……他们?”蒋氏指着韦家兄妹四人,嘴巴张大得简直可以塞一个大包子了。
“你只管吃就是了,可没花你的钱。”金恬也心疼呢,这顿饭菜可花了她一百多文钱呀,她手里现在只剩二十多文钱了。
韦家兄妹四人站在堂屋的一角等着金恬发号施令,金恬正要说什么,金老爹和大昌小昌从地里回来了。金恬觉得此时是坦诚布公的好时机,就从房里拿出一封信,说是殷尚让人送来的,信里的内容大致意思就是县令不同意女婿再把前妻带回家,殷尚自己觉得丢面不好当面澄清,就让人送了封信。
可金家没人看得懂这封信呀,韦仲勤只好听金恬的吩咐把这封信结结巴巴地读了。韦仲勤说这事他知道,这信就是他为殷尚送过来的。还说,就因为得知此事,所以他今日来迎娶甜娘。
他一说完就把担子上的布揭盖,拿出肉、面、米、油、糖、枣,还拿出为金恬买的喜服和一些头饰。韦大贵掏出五两银子递到金老爹的手里,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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