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了上面写的几个字,太后的脸色都变了。
那封书信虽然没有署名,但是陈水清从萍儿的口中套出来,这是沈妙行打算差她交办送往吴中县令,也就是沈妙行的爹那里的书信。
是什么内容的书信,不能交给自己宫中人来办,而要委托给其他嫔妃身边的婢女才能完成?
可想而知,其中的内容必然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是连沈妙行身边的宫人都不能知道的存在。
陈水清慢慢地笑了,她与沈妙行之间,斗了整整三年,先是她卧薪尝胆在沈妙行身边,一直委屈着自己,说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违心话,亲眼目睹皇上与沈妙行之间浓情蜜意,她都是劝告自己,咬一咬牙,忍耐着,纵有再多不甘,总有一天能够等到出头之日。在嫔妃多如牛毛的后宫之中,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获得皇上的专宠一辈子,女人无非是男人获取名利道路上的一种取乐的用具,何况她们用来取悦的对象还是帝王,早晚有一天,帝王一定会玩腻了其中一个女人,毕竟他不仅坐拥了江山,更是拥有了全天下所有的女子!
可是没想到,皇上三年如一日,与沈妙行的期间,不曾有过腻味的情状。甚至一天比一天要对她感到有意思。
陈水清总想着能通过其他方式扳回一局,口才比不过沈妙行,在帝王面前吹耳边风也失败了,她怀恨在心的同时,如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这封信上,只希望这封信里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原本送上信的时候,她也是有些犹豫的,很担心里面的内容不值得一提,如此大做文章,只会叫太后娘娘心生厌烦,陈水清跪了整整一个上午,也不是白跪的,她刚刚落了孩子,在慧喜宫的偏殿里小养了半月有余,身子还没完全复原,拖着萍儿一起与她跪了一上午以后,不仅面色发白,唇色都也已经发白了。
陈水清浑身绵软无力,与沈妙行当堂对峙了一番,更是近乎歪倒了身体,额头上密布着冷汗,眼睛微微眯了眯,看情况,快要昏迷了。
刚刚想要寻死的萍儿已被沈妙行拦住,如今看到陈水清这个模样,毕竟两人主仆的情谊还在,萍儿一时不忍,想要上前扶住她,陈水清一个斜身,避开了她伸来的手臂。
萍儿咬咬下唇,默默退回了沈妙行身边。
情势一时十分紧张,太后也不将所看到的内容念出来,翠屏还处于惊疑不定当中,小声地问沈妙行:“娘娘?”
然而沈妙行什么也没有回答。
太后终于问起来:“丽妃,信是你写的?”
沈妙行回答:“正是臣妾写的。”
太后冷冽的眸光面向地上跪拜的,近乎缩成一团的一人,脸色忽而变得明朗,她提唇冷冷一笑:“陈宝林,你好大的胆子,就是用这封信想诈哀家?”
不可能!陈水清心中只能想到这样的三个字,那信上面的内容,如她的猜测,一定是写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的话,否则的话……丽妃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地藏着这封信?
她抬眼看向那个她认定的罪魁祸首,只见沈妙行正也同样的将目光迎上她,两个人视线相撞的一瞬间,陈水清忽然什么都懂了。
她中计了!
此刻的沈妙行神情怡然,在陈水清面前,无论经过多大的风浪,总是如此的气定神闲。陈水清一时气血攻心,竟然当众呕出了一口鲜血。
物证在太后的手上,陈水清如今跳进黄河也是洗不清了,加上沈妙行在陈水清入殿之前先与太后言说了几句陈水清的“坏话”,太后给陈水清的脸色,是更加的不好了。
沈妙行默默地笑了。
不要以为会打小报告的只有你们,我也会。
陈水清拼命地摇头,还想再说几句。太后道:“大胆!你可知道欺骗哀家犯的是什么罪?”
陈水清仍然不断地摇头,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她都还没有看清楚,她请求太后娘娘能给她看一眼,更是引得太后的不满:“陈宝林啊陈宝林,你连信中所写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来哀家的慈善宫中撒野?”
“太后娘娘,那封信,是从火烧冷宫那日出来之后,丽妃娘娘委托嫔妾身边的宫女萍儿帮忙送的,收信之人正是吴中县令沈知安大人。太后娘娘如此明察秋毫,必然知道,丽妃娘娘的兄长与岭南王一直私交甚好,倘若不是密谋什么,不是做贼心虚,丽妃娘娘怎么会偷偷地将信交由别宫宫中人来送呢?”
无论她们怎么说,陈水清都是不相信的。现在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婢女都不站在她这边了,她还有什么会相信的?
她就是不相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