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自认为什么样的现场都见识过,却还是总能被吕木翰刷新认知。
解剖室的地上铺了4个一人多长的塑料袋。每个塑料袋上摆着或大或小的尸块儿,每块尸块儿上均匀的裹着玉米淀粉。
最早发现的两组尸块,已经有些脱水的现象。
吕木翰用特质的纸笔在每块儿组织上编辑了数字序号,序号下还有组织名称。
好像玩儿拼图一样的,把3组尸体碎块以及脏器拼凑起来。
靠近门口的塑料袋上,尸块散落一地。好像被人翻动过的勾芡,准备下锅的溜肉段。
如果不知道这些都是人肉,真有人会误会谁要放手烹饪美食呢!
严雪呆着口罩也扼制不住胃酸上涌的感觉。吕木翰见状马上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包开封的话梅,习惯性的递到她面前。
“嗯!”
严雪伸出两根手指,捏起一粒儿放到口里。
胃酸似乎真的被压了回去。
“你干嘛?炒菜吗?”
吕木翰指着最里边,最早被发现在刘师傅车上托运给琴女士的尸块儿说:“因为有玉米淀粉包裹,所以有些脱水,及时切成这样每个部位都完整,但是没有心脏。”
他嚼着口中的话梅,咽了下口水继续说到。
“问题出在第二具尸体上,因为第二个死者只保留了一半尸体。其余部分被火化后也没有保留第一具尸体的完美分割。所以我没注意到心脏的问题。但是严队你看……”
吕木翰指着第三具尸体的肉块儿拼图,略有几分得意的说:“这具尸体除被面粉包裹以外,肢解的手法与没有心这一点和第一具尸体几乎一模一样。”
严雪此时听的有了几分头绪:“你的意思是,这三具尸体其实是同一个凶手,同一个手法。第二具尸体因为在火葬场被偷,时间紧迫,所以无法做细致的肢解,甚至因为时间和地点的不方便,凶手作案时无法延续他对完美刀功的追求。才有了一半骨灰,一半碎尸的第二具尸体吗?”
吕木翰投诉赞许的目光。
“你说的都对!”
“那门口这刚发现的碎尸是?”严雪不解的发问。
“我还来不及拼凑,面粉和肢解手法一目了然,我就把尸块儿倒出来再确认一下有没有心脏而已。”
吕木翰说的风轻云淡,把一颗话梅丢进了嘴里,淡淡的笑着,把口袋在严雪眼前晃了晃。
“不了,谢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继续吃吧,我出去透口气。”
严雪刚要转身离开,指着地上的一个空的铁饭盒说:“今天阿姨给你做的什么菜?”
“红烧肉啊”
严雪伸出手说:“给我颗话梅。”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尸检中心。
严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里想着:如果凶手真的是她,她是怎么凭借一己之力,在短时间杀死并肢解了这么多人的那?
三个死者都没有心,为什么没有心呢?你究竟是受害者,还是凶手啊?
重重疑云与问题让她不知从何下手。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却又缺少有利证据。
“严队,哎呀,我可找到你了。你哪儿去了?”
王拓一手扶着茶几,一手插着腰,看向严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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