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杭航是梁泽从没见过的,他手足无措并产生恐惧。那种恐惧不是一个人要杀死你,你在他眼里读到凶残或虐杀的味道;而是,一个人要杀死你,可他眼里只有平静和不屑,仿佛,他杀的根本不是人,他只是随意的去这样做,生命于他并没有意义。
梁泽从外面带上了门,楼梯下了几步,却发现自己好像站不住了,于是他坐下。木质的楼梯吱嘎一声,那声响回荡在寂静的院落里,回荡在扬起的风中。
他们,结束了。
点燃一支烟,那刹那的火光没有带来温暖,比鬼火还阴冷。
因为不想失去,所以付出,可付出之后,获得的是更大的失去。
爱情进入,友情完结。
怎么自己连这样显而易见的道理都给忽视了?
梁泽忽然发现自己很可笑,他其实就是想得到一种动物式的幸福,本能的。却忽略了动物最基本的天性就是一公一母就是性。怎么会忽略了呢?如果但凡正视一下,也不会有今天这般的狼狈吧?
是的,那么多人在他生活里来来往往,却头一次有人让他如此狼狈。
Act22暴力欲望
梁泽:五月的主题确定了吗?
编辑:嗯,确定了,五月朝气蓬勃的,我们想以青年人街头文化为主题。
梁泽:哦。
编辑:你的专栏想配合写什么?
梁泽:没主意,你们定吧。
编辑:你自己想呢?
梁泽: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编辑:那是这个月吧?
梁泽:是哈!
编辑:......等想好命题我再联系你。
梁泽:......
春暖花开,明媚的四月,大地上一切的生物都生机勃勃的。可是,梁泽打蔫儿。一个礼拜了,他没找过杭航,杭航也没搭理过他。梁泽很想念一休,也很想念店主,可他却没勇气没事儿人似的哈罗着踏进那个院门。
那天,大家好像都很有默契似的明白了--他们,完蛋了。
梁泽很想问问杭航,继续做普通朋友可以不可以,可他问不出来,因为在心底的某个部分他自己都早已回不去了。
瞪着眼前春光下,依偎在一起哈皮睡的小叶子夫妇,再抬眼看看跟跑轮里缩成一团睡的小叶子的宝宝。唉,终究他跟杭航没统一起意见给宝宝一个名字。
“你就叫足立义满吧。”梁泽对睡着的宝宝说,“足立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