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我们入住的那个公寓,被我半路给截住了。”
前天晚上?前天晚上,他在之前租的那个公寓里猫着,根本就没回去。
再说了,他招惹上宋家,还是昨天的事,时间上就对不上。
余良不由得皱起眉头,会是谁呢?他脸上露出陷入沉思中的神情。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冯东阳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余良面前。
余良注意到了冯东阳,冯东阳怎么说也是个前辈,前辈站着他坐着,实在有点不合适。
他撑着椅子的扶手,就要坐起来。
冯东阳的手,落在了余良的肩上,一用力,就将余良按回到了座位上。
余良愣住了,不知他这是何意。
“实不相瞒,这个怪病,已经困扰了我三个多月了。”冯东阳坐在了他旁边那张椅子上。
“刚才在外面,我仔细研究了一番,先生落针的那几个穴位。可看了半天,我也没瞧出些门道。先生,能给学生讲讲吗?”
一边说,冯东阳一边奉上一杯茶。
在这个圈子里,最讲究的就是辈分。自古至今,只有晚辈向前辈奉茶,哪有前辈向后辈奉茶的理?
冯东阳和张一鹤是同辈,他这一杯茶,余良作为一个小辈,哪里敢喝,故而连连推辞。
冯东阳神态却越发恭敬,言行举止,还真像个学徒在向师傅请教问题一般。
这要被别人看到,像什么事啊?余良满脸苦笑。
“前辈,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可就不敢来这儿了。”余良板起一张脸,故意这么说。冯东阳这才将那杯茶放在桌子上,改用同辈之间交流的语气,和余良说话。
如此一来,余良就放松多了。
余良没打算藏私,确确实实想把这套针法传给他。
一来,他不忍心看到这么多人,死于这怪病之下。
二来,这事,里面猫腻甚多,他可不想被牵扯进去。
冯东阳愿意出面救治这些“活死人”,这再好不过了。
“其实,那也没什么深奥的。”
余良左右环顾四周,在柜台上看到了一个用来认穴的青铜小人。于是他就将那东西拿过来,乾元穴指给冯东阳看。
“这里是乾元穴,在血海穴之旁,血中藏精,刺激这个穴位,可将病人枯竭的精气再度回春。”
“等等,乾元穴?”冯东阳行医数十载,早就把人ti穴位烂熟于心。
可这乾元穴,他还是头一遭听过,他脸上露出狐疑的神情。
“你怎么会是这个表情?”
要知道,认穴位,对每一个中医来说,都是基础中的基础。冯东阳是个老前辈了,怎么会如此惊异?这让余良大为不解。
冯东阳脸上露出惭愧的神情,“实不相瞒,学生还是第一次,听说,人ti之中还有乾元穴这个穴位。”
“难道你只学了一半?明穴认完了,暗穴压根就没接触过?”
这个问题,就算对着一个学有所成的学徒来讲,都有些失礼,何况还是冯东阳这样的老前辈,故而他问的小心翼翼。
岂料,他话音刚落,冯东阳就瞪大了两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