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色这种事情,一看被物色者,也就是姜笑川的能力跟发展潜力,二看物色者,也就是越青瓷的眼力,这两者都合适了,物色着事情才能算是成功。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在水面下的,规定是政府和军方的人不能有除了正式工作以外的接触,背地里的事情可就不一定了。
姜笑川跟着他一路穿越靶场,看到校场里还在训练的那些兵员,心里竟然有种冷笑的冲动。
他忽然之间一挑眉,讶异于自己竟然还能对这些事情有感觉,明明上辈子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对这些事情应该是见怪不怪了,可是——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是该庆幸自己党性还在,良知未泯吗?
他开口问着军区这边的一些小事,比如今天操练的是哪个番号的部队,最近军区有什么安排,训练那些事情是不是还跟得上,有没有什么困难,也偶尔打官腔,说军队的职责就在与保家卫国,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他问得深浅合适,越青瓷也是个聪明人,在路上就将这些事情答得非常清楚,而且恰到好处,并非仅限于问什么答什么,而是就姜笑川所问的问题延伸出去那么一点,可是又不说完,说一点,掐一点——在姜笑川看来,这是十分老练的说话技巧。
他跟越青瓷谈得很轻松,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几个政府和军区的办事人员,不过都很远,只能隐约听见两人的谈话。
不知不觉之间,姜笑川竟然真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上一世,越青瓷就是跟他在这里认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后面也不知怎的,纠葛就越来越深,只不过最后一次见面,却是在那高墙铁网之内,都穿着囚服,隔着那永远也跨不过去的三步。
他刚刚开始的时候竟然还在紧张,可是现在想来只觉得好笑。
一切已经成为定局,上一世的事情只能作为他这一世避开悲剧的依仗,却不应该成为束缚他的锁链。
他淡静地开口:“越少校对军区的了解很是透彻,如此年轻有为,只怕将来前途无量。”
越青瓷心下皱眉,怎么突然之间将话题扯到这上面去?他看着姜笑川应当还是个算是正派的官员,突然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他现在的背景还是对外保密的,这些事情没人会往外说,能瞒住多少人就算多少人,现在市政府那边的高层人事才刚刚变动,而下面的却还没来得换血,所以根据他们的资料显示,姜笑川的人脉应当并不广,最多也就是那个前市长在省常委那边能够说几句话。他也许会提点姜笑川……
“姜市长这么年轻的正厅级,说出去怕也让人震惊吧?您当选的时候,那些报纸可没报道呢。”
这话既是恭维,也是试探。
越青瓷等着他回答,可是姜笑川只是一笑,说道:“越少校说笑了。”
他是由现市长付鹏提名参加选举,人大那边通过的,表面上参加市长选举只需要市人大二十个代表的联名签字推荐,几乎是任何人都能参与的,不过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
付鹏是接手前市长工作的,估计二人之间也有些政治上的合作,他姜笑川背后有人撑腰,才能爬到如今的位置来。
政委办公室很快就到了,不过姜笑川听到里面似乎真的是在谈什么事情。
本来他不想打扰,可是越青瓷却对他说:“不要紧的,本来就是视察工作,正好也来看看就好,这些都是师里平时的工作。”
他这话说得倒是没错,这原理就像是教育局的领导下来要在学校里听听课一样。
于是越青瓷推开门,姜笑川走了进去。
那政委还在训话,口气似乎有些激烈:“上次大检的时候就是你们团出问题,人家的团都兵怎么都没闹那么多的幺蛾子!当咱们军区是什么地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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