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偏殿竟也不小,越过了几道门槛到了一间起居室当中,苏灵风没有贸然而入,刚才整座殿内也未曾看到有任何的异样,没有见到那个身穿黄金重铠的人,因此想必他一定便在这房间当中。
苏灵风向着屋内窥视一阵,却发现起居室的一张桌子前正坐着一个人,看到此人长髯及胸,身穿贵重的天蚕丝衣,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处。
此人约莫四五十的年纪,看样子必定是这沙河罗国的国王吴切丹拓无疑,看他的面色也是白如蜡纸,心中便自打了个突,难道说就连堂堂沙河罗国的国王吴切丹拓也遭了毒手?
苏灵风心中正在纳闷,为何不见了刚才那个身披黄金重甲的人,正自想着,忽然感到身后一个人影在自己的背后站定,苏灵风乃是何等身手,身躯立时自远处消失不见,正是小诸天云禁擒拿手中的挪移之法,身在当空中却始终感到那人影紧紧贴在自己的身畔,紧追不舍,不由“咦”了一声,暗道这人是个什么来头,好厉害的手段!心中立时被勾起了好胜之心,口中轻叱一声,运起了挪移之法当中倒转云澜,身形化作的罡风一个倒卷立刻转到了对方的背后,而那人竟是反应奇快立时转过身来,近乎一瞬间鼻子贴鼻子与苏灵风面对面,苏灵风只看到眼前一个冒着汩汩黑气的双眼,口鼻也自有黑烟冒出,当下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嘶鸣,滚滚的黑气便自他口中喷薄而出,腥臭难闻,且异常阴冷。
苏灵风心中一沉,一抬手便是一道七煞阴火打出来,正中对方的面门,那人立时一声惨嚎倒飞开去摔落在地上,没多会的工夫便被一片阴火所吞噬,烧成了一团,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副空的铠甲。
“此人果然也已经遭了毒手,只是为何身形竟然这般犀利,竟然与我这显形境界修为的修行之士也相差无几,难道便是其中的黑气作祟?”
苏灵风心中想着,当即将那起居室的门一把推开大踏步的到了吴切丹拓的身前,这一看之下,果然如他所料,吴切丹拓和先前几人一样都是七窍当中冒出黑气,根本已经不是正常的活人,此刻望着苏灵风张开嘴巴嘶吼连连,作势欲扑。
苏灵风想也未想,抬手便发动刑天剑将吴切丹拓给结果了,这位沙河罗国的国王就这样好似烂泥一般瘫软下去,也变作了一堆人皮。
苏灵风用灵血宝罐收了吴切丹拓的人皮,退出了偏殿,心中却是转的飞快,他这才想到了刚才那三名重甲兵的话,说自己的国王最近时间变得异常古怪,看来原因应该是出在这里,只是这些人皮白天似乎还能够正常一些,一到了晚上却都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接下来只有找到那位伽玛上师之后才会真相大白了。
此刻,偏殿之外忽然响起了脚步杂沓的声音,竟是有不少人自四面八方向自己的方向赶来,苏灵风用了观听法,看到不知有多少重甲兵正从四个方向向着自己本来,想到一定是刚才的动静惊动了对方,当下便身形一摇化作劲风扶摇而上离开了偏殿当中。
身在殿外,苏灵风在角落中看到近百名重甲兵涌进了偏殿当中,一时间他也无法判断这些人到底是不是那种人皮,心中却是疑虑丛生,为何那自己的父王变成这样,那玉滇公主竟然毫不知情,就算是不知道,总会察觉出来点什么吧,想到此处忙道:“看来还得快点赶回去向那玉滇公主问询一番才行!”暗自言罢便窜入当空中向着城外飞去。
片刻的工夫,苏灵风便回到了湖畔边,看到沙木克仍然小心照料着自己的父亲,蝶精彩衣正坐在玉滇公主的对面,动也未动,就这样盯在她的身上。
一道劲风落在玉滇公主的面前,苏灵风显现而出,便上前一步盯在玉滇公主的面上道:“你告诉我,皇城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灵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直将玉滇公主问得愣在当场,她怔了好半晌方才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灵风也不多说,只将灵血宝罐当中那吴切丹拓的人皮倒将出来堆在了她的面前,道:“他你总该认识吧!”
“这是……”玉滇公主霍然站起身来,望着那副袅袅飘荡着黑烟的人皮,立刻好似遭受雷击般,嘶吼起来:“你……你把我的父王怎么了,天杀的贼人,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嘶喊着身形便猛地向苏灵风扑了过来,苏灵风却微丝未动,眼看到了苏灵风的面前,二人当中却忽然显现出一道翠绿的屏障,玉滇公主一头便撞将上去,反冲的力道令她倒飞开去,摔落在地好半晌挣不起身来。
彩衣此时收回了手,叹道:“公主姐姐,你不要冲动,你难道亲眼看到我家主人将你父王杀了吗?莫要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冤枉人!”
苏灵风向玉滇公主摆了摆手道:“不打紧,她想怎样我接着就是,只是首先我要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整座皇城都变成了这般模样,里边的人都被这股黑气充盈,变作傀儡一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身为公主为何一点都不知道?”
玉滇公主听了苏灵风的一番话,当即形同泥塑,喃喃道:“什……什么,整个皇城都……”说着她竟是掩面哭泣,泪如雨下。“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