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池弦月还留在这偏殿居住之外,其他的伴读都被各个凰女带到了宫外自己的府邸中,有的是成为自己的手下,还有一些则被凰女收到了自己的内宅,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的也是有的。
其余的伴读都有了自己的去处,所以这偏殿只剩下池弦月和他的随从在住了。
到了偏殿门口,萧殊华抬手示意安年不要跟进来,就自己进去了,不一会,就看到沐宣也被撵到了偏殿外,和安年一起大眼瞪小眼。
两个苦命个娃,主子都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嘤嘤嘤。
偏殿内。
萧殊华坐在桌子边,手中把玩着一个杯子,眼神带着一丝笑意,看着跪在桌子旁的池弦月,没有开口让他起身,也没有说别的,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屋子里的烛火摇曳着,映衬着萧殊华的脸更加精致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妖艳。
池弦月跪在桌子旁,身着青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海棠花的镶边,衬的池弦月更加苍白了,因为是在跪着,所以从萧殊华的角度来看,感觉更甚。
为什么有种我欺负人的感觉?
虽然心里有种这种感觉,可是萧殊华脸上不显。
池弦月盯着萧殊华看了良久,终于还是顶不住萧殊华那种,似是要看穿他的眼神,先开口道。
“陛下,您终于肯见我了。”池弦月说话的声音很小,仔细听还会发觉有些颤抖。此刻就是拼演技的时刻了,池弦月在心里想到。
“所以,你的解释呢?”萧殊华挑眉,根本不吃他那我见犹怜的一套,笑意更深了。
还和我在那装呢,要不是之前发现你有两副面孔,说不定还真就被你骗过去了。
“什么解释?陛下,我不明白。”池弦月说话声音颤抖的更严重了,还带了一些哭腔。
“呵。”萧殊华冷笑。
“陛下,我知道你因先皇仙去而痛心,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我真的只是恰巧路过。”池弦月说着,不知是真的难过还是别的,眼角真的带了几滴清泪。
这是我跟我演戏演到底啊。
萧殊华看着池弦月眼角的泪,虽然知道他是装的,可是还是不忍心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让他开口。这大概就是没美色扰了心神吧。
突然,萧殊华心中有了一个“坏”想法。
萧殊华扶着椅子的把手站了起来了,此时刚才喝的酒的酒劲已经上来了,脑子也没有刚才那样清明了。
萧殊华脚步虚浮地走到了池弦月面前,慢慢蹲下,盯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
她记得,当初这一双好看的眼睛差点把他自己给害了,还是她去求了母亲,找人替他解围,还让他做自己的伴读。本以为他会有一些感恩之心,哪怕是一点儿也行,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什么都没有。
在母亲病危的那天晚上,她没有和其余的姐妹一样第一时间前去,而是自己独自在母亲寝殿外漫无目的的瞎转。可不巧的却是,她偏在母亲的寝殿周围不远的一个院子里看到了池弦月,他的伴读。
若是其他人她也不会多想,可是池弦月的身份,和别人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