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萧殊华弯身捡起刚被池弦月丢到地上的药膏,走到床边,提起裙摆蹲下。
随着萧殊华慢慢的靠近自己,池弦月才反应过来此时自己的腿还露在外面,下意识伸手去遮。
可萧殊华比他的动作还快,一把抓住池弦月想要“捣乱”的手,放回原位。
“好了,别动,不上药,你会一直这么疼的,忍者点。”萧殊华看着池弦月的眼睛,语气很轻柔,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一般。
“好。”池弦月应了一声,就慌乱的别过了头。
见池弦月很配合,萧殊华就开始给池弦月上药。
看到那青紫红肿的膝盖,萧殊华有些心疼,又有点后悔自己今天的做法了。
我应该想些别的法子让他离开的,他身子弱还娇贵,怎么能跪这么久的啊,唉,早知道就改天再和沈御风谈事情了。
萧殊华将药膏抹在手上,将其化开,然后问了一句。
“我要开始给你上药了,还要用力把淤青揉搓开,这过程中会有些疼,你忍着些?”
“嗯,我才不怕疼。”池弦月回答,表示自己可以忍着,不怕痛,可他还是将双手死死的抓住了床,一副誓死如归。
萧殊华看到了他死死抓着床边的手,在心里偷偷笑了一下。
都这么害怕了,还嘴硬说不怕疼。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萧殊华还真的没有用力,而是轻轻的用内力化开他膝盖上的淤青。
而池弦月也只是在刚开始被碰到时,感到了疼痛,紧绷了双腿,之后就感到膝盖热热的,很舒服,也渐渐的松开了抓着床边的手。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能听见萧殊华给池弦月按摩时肌肤擦过的声音之外,一片祥和之气。
时间过了很久,池弦月很享受,在闲暇的时候先是偷偷看了萧殊华几眼,之后瞧萧殊华没有发觉便开始逐渐放肆,开始盯着萧殊华看。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安静的萧殊华。
之前他做伴读时,萧殊华是从来不上课的,课业萧殊华也是可以找太傅单独交的。两人的交集也仅仅在于他将课业做完,誊抄下来,给萧殊华送过去的时候才会见上一面。
而他每次去送课业时看到的萧殊华,不是在出宫的路上,就是刚回宫要去找太傅交课业。所以他觉得萧殊华好像没有什么时候是闲下来的。
最近这些日子,萧殊华比之前更忙了,整日像一个一直被鞭打的陀螺一般,整日忙的团团转,突然间登上了皇位,不仅仅是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更多的是得到了许多暗处潜藏的危险。
之前他就派人查到萧殊华在宫外是做什么,可是探子回复的却是,萧殊华整日只是呆在一家酒楼里,和各种的江湖朋友吃喝玩乐。根本没有要争夺皇位的意思。
这就意味着没有丝毫准备的萧殊华在突然接到这么一个重任时,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精力。
眼下,他居然看到了萧殊华片刻的宁静。
他也是很佩服萧殊华的,一个才刚刚长大的女子,面临母亲的突然去世,还有姐妹的反目,竟可以丝毫不慌,步步为营,一步步化解敌人设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