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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情拿着奏折看了半天突然推到了卫名面前:“名儿对此事怎么看?”
卫名懒懒的扫一眼,发现是他刚才放过去的那一本,“不怎么看,这种事不是很正常么。”软软的趴在书桌上,卫名心不在焉的回答。
看卫名满不在乎的用毛笔在砚台里划来划去,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楚寒情很是愤懑的掐了掐他的腰:“少给本王来这一套,名儿还想在本王面前装糊涂装到什么时候?”
卫名一顿,扔了毛笔起身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单手托腮眨了眨眼笑道:“好吧,不装了,可是王爷心里不是清楚地很吗。丞相这张折子可是在帮王爷”开枝散叶“啊,要怪就怪王爷您自己平常太低调,树不够大也不够招风,还得让人家来给你找点儿事打发时间。啧啧,王爷好艳福,我可听说那个周茹是天仓第一美女哪。”
当他是白痴啊,丞相上奏楚寒情年已二十有二,可到现在还没有立正妃,也没有子嗣,更是不见宠爱哪位侧妃,今有其义女周茹,才貌双全,温婉贤淑,希望能替我们天仓的摄政王延续血脉。
不孝有三无后乃大,听听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难不成是想放弃自己这颗旗子了?
想想也对,自己毕竟是个男人,即使再受宠爱,终不能延续后代。楚寒情贵为天仓摄政王,掌握了整个国家的生杀大权,小皇帝才不到八岁,挟天子以令诸侯或是宫变登基都是极其忌讳的事情。这么长时间以来,丞相之所以不能撼动楚寒情一分一毫除了实力上的差距悬殊之外,还有就是楚寒情极其的自律谨慎,没有出过一点可以让丞相抓他把柄的岔子。
丞相想让楚寒情露出想要谋朝篡位的尾巴,然后他再以此做文章,一举推翻楚寒情,可惜偏偏不如愿的是,楚寒情一直本本分分任劳任怨。
这一次,丞相来这么一招催婚催子的计策,想必也是急了眼。试问,如果一个手握大权的人连个子嗣都没有,说他会谋朝篡位,可信度相较于有了子嗣的自然是小了不止一个档次。再说了,那个周茹不但可以做眼线,还可以做卧底,更可以做那魅惑人心的“红颜祸水”,唔,让他算算,这是一箭几雕来?
卫名依旧托腮,嘴角呈四十五度角微笑,眉眼弯弯,一张脸灿烂的亮晶晶。
楚寒情听出他话里有话,只当听不懂,故意问道:“名儿的话本王怎么听不懂?”
卫名放下手,趴到桌子上继续装软体动物玩毛笔:“王爷留我在身边一早就也打好了监视和利用的注意不是么?沉迷男色,冷落侧妃,甚至可以对外宣称终生不娶,只对我至死不渝,这样一来,丞相的如意算盘可就都落空了。其实啊,那个丞相遇上你这个对手也够倒霉的,这得多白多少根头发呀。”
脸上虽在笑,心里可是狠狠地骂:这两只狐狸,斗来斗去的不累么。丞相白长了那把岁数,即使你是狐狸,跟楚寒情比起来,那还是一个刚出道的狐狸崽和一个已经修炼成精的万年狐狸的差距,没得救了。
楚寒情一时竟愣在了原地,他的确是在试探卫名,但他说的装糊涂可不是指的这个。本想试探一下小家伙的心意,他不信小家伙心里当真没有他,看到别人催他大婚,他心里难道就一点也不别扭?没想到的是,阴差阳错,没试探出小家伙的心竟试探出了他的才!真可谓是石破天惊!楚寒情微微眯起眼,这个卫名还有多少东西是他不知道的,看来他得重新挖掘一下,说不定还会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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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名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他干嘛要那么“孔雀”的说那番话啊啊!现在被楚寒情压迫着接触那些朝廷大事,姓楚的那只狐狸还时不时的咨询咨询他的意见。自找烦恼,自找死路……他这浪费了多少脑细胞啊。
“王爷,我求您了,小人才疏学浅,怎能当此大任,又怎敢对朝堂之事妄作评论。王爷您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气魄过人,您……您就放过小的,自己看吧。”卫名眼泪汪汪的看着楚寒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点,真诚一点,可惜没效果。
楚寒情在卫名嘟起的唇上亲一口:“名儿太谦虚了,本王倒觉得名儿看问题很透彻啊,有些想法也很新奇,名儿莫在妄自菲薄了。”
欲哭无泪,卫名把头埋进楚寒情怀里使劲扯他衣襟,真想狠狠咬他一口!
“呵,”楚寒情笑起来,胸腔震动,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名儿可是在勾引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