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的开口说道。
“确实是热了,因此今早奴才特地让人准备了碗冰镇莲子汤,保证皇上喝了马上消暑退火。”孙童连忙笑道,手中早己准备好第二条白帕。
他接过第二条白帕,往身上擦。“夜里没人榻风,还真睡不着。”
“是奴才的琉忽,奴才今夜就派人到皇上寝宫,好好的替皇上抽风。”孙童手脚利落,话还没说完,先前的白帕子早己洗好拧吧。
“既然如此,那就她吧。”轩辕禘云淡风轻地说道,黑眸却是炯炯有神的盯着铃星。
图眸无波,铃星依旧恭敬的端着水盆,心里却是迅速皱起眉头。
她千方百计想远离他,就是要避免麻烦,偏偏他却指名她当贴身宫女,如今就连扇风的工作也找上她?!她不过初来乍到,他也未免太看“重”她了!
白日要千活,夜里还要帮他编风,他当她是三头六臂,都不用歇息的吗?
“这!”孙童低叫一声,脸上顿时出现古怪。“皇上指的是”
轩辕禘斜院着孙童。“人是你找来的,找还能指谁?”
“人的确是奴才找来的,但这宫女四肤柔弱恐怕无法好好服侍皇上,皇上还是换个孔武有力的吧。”说话的同时,孙童也背着铃星,对着轩辕禘不停挤眉弄眼,好似想传达什么讯息。
“本王一个人都嫌热了,多个孔武有力的宫女在身边岂不更热?”
“可是——”孙童不死心,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不料身后却忽然传来低叫,他迅速转身,就见铃星失手翻了水盆。“你做什么里”他大叫一声,在滋热水花落地的瞬间,连忙用身子护住轩辕禘,就怕任何一滴水溅污了他的身子。
“奴婢该死!”
铃星迅速低下头,话还没说完,索性连水盆也“不小心”扔到地上,瞬间哐啷一声弄出好大的声响。
孙童瞪大眼,头一次知道有人可以笨成这副德行。
“连个水盆都拿不好,留你何用?”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奴婢该死,奴婢幼时手腕曾受过伤,经常端不住取的东西,奴婢闯此大祸,甘愿受到责罚!”她害怕的跪在地七。
孙童拧着眉头,确实想好好教训她,可脑袋里却突然灵光一闪。
“责罚是一定要,不过不是现在,还不赶紧先将东西收拾好!”他低声斥责,接着连忙转身换上笑脸,讨好的看向轩辕禘。“皇上,让您受惊了,这宫女笨手笨脚实在派不上用场,扇风的事还是换个人吧,您说好不好?”叹嗯,塞翁失马脂知非福?这煞星笨得可真是
时候。
轩辕禘勾起嘴角,没有理会孙童,反倒目光灼灼地盯着“笨手笨脚”的铃星。
“收拾干净后,待会过来服侍本王。”他抛下命令,接着便跨步走到树下,拿起勾在枝头上的衣衫。
“皇上!”孙童脸色大变,连忙追上他的脚步。“要不要不让奴才来伺候您吧,奴才打从您一出生就伺候您,比谁都了解您的习性,让奴才来,您也睡得舒服啊。”他力挽狂澜,依旧不停的对着轩辕禘挤眉弄眼,显然无论如何都不想让铃星接近他。
“废话少说,还不去试菜。”没想到轩辕禘却故意视而不见,反倒无情的支开他。
孙童急得差点就哭了,却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能垂头丧气的走进小亭里,将每一道菜都用怀里的银针扎了扎,并慎重的各吃上一口,以确保饭菜没遭人下毒。
好不容易轩辕谛终于穿妥了衣裳,也走进小亭,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连忙挥退附近的下人,挨到他身边,用彼此才听得见的声嗓小声禀报。
“皇上,奴才求您别再玩啦,大事不好啦,昨夜宫外传来消息,当初掳她到京城的那些人全被灭口,一个不留,事实证明那煞星真的会克死人嘟!”他叽哩呱啦的说道,想起这骇人的消息,皱巴巴的老脸像是搽上了水粉,瞬间白了一层,就连老迈的身躯也抖得像是风中落叶。
就是因为这层原因,所以方才他才会千方百计阻止那煞星去伺候皇上,那煞星才进宫几天,一下就死了那么多人,实在是太吓人了。
“喔?”异于他的惊慌,轩辕禘却是一脸无动于衷,依旧闲适的吃着早膳。
“依奴才拙见,还是让她待在御书房就好。这样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您真有个万——”
“凡事皆有因果,那些人会死可不是因为她。”他出声断话,同时挟了块五花肉塞入那聒噪的嘴里。
孙童咬都不咬,激动的一口把肉给吞了。“不是因为她还会因为谁?那些人就是掳了她、逼她进宫,才会全被克死,您要钓大鱼,也得先顾全自己啊。”
轩辕沛没有回话,只是又挟了块鸡血塞入孙童的嘴里,摆明不许他再废话。
后者可怜兮兮的咬着鸡腿,吞不下鸡腿,也没敢伸手将鸡腿拿出来,只好安分的看着轩辕禘吃着饭菜。
只是直到桌上的碗盘全都见底,他却还是没得到允许拿下口中鸡腿,而铃星也始终拐在小亭外,没有进到小亭里伺候,也不知是忘了轩辕禘的命令,还是故意拖拖拉拉。
只见她蹲在小亭外拿着帕子东抹西擦,枝个人忙碌异常,一双丽眸却不时若有所思的搜着远方,好似在思考该怎么逃离这座宫殿。
“你说,她若是克不死我,而我却收了她当女人,那帮虫子是会彻底失望,还是见猎心喜,自露马脚?”轩辕禘不以为意地搁下硫筷,微笑说出心中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