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在脏兮兮的脸蛋上流下沟渠般的脏印子。
他慌乱地抹着脸,随后把脑袋扭到了一旁。
“我现在这个样子太丑了,夫君还是别看...”
时然话未说完,黎央就直接将他抱了个满怀。
那臂膀如坚实的牢笼,紧紧将他锁在里面。
黎央的呼吸粗重,可时然并没有看见他赤红的双眼和眼底近乎破碎的病态。
“为什么要出去,嗯?”黎央轻轻抚摸着时然的颈侧,他语气很轻,却阴冷的令人不寒而栗。
时然紧紧抱着黎央,嗓音中还带着哭腔和漫天的委屈。
“我那天收到了一个纸条,纸条上说要是不想你送死,就去京旸园。我看院子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就以为真的出什么事了,才跑出去找你的。”
时然揪着衣服,回想起自己这么久提心吊胆被殴打辱骂时的模样,心中委屈又害怕。
他抬起头,泪水涟涟地看着黎央。
“夫君,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啊...”
黎央的眸色翻滚涌动,其中浓溺的情感险些将时然淹没。
“是啊,本王的娇娇丢了,哪里都找不到。你可知这半年来我没有睡过一场安稳觉?”
黎央的语气很平淡,但下属却一个个绷紧了身子,气氛一时间凝固低迷到了极致。
时然并未察觉,他只是掉着眼泪,顶着那张脏兮兮的小脸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既然错了,那就乖乖和为夫回家,嗯?”黎央揽着时然,细软的布匹中裹着安神的香薰。
淡雅好闻的香味覆在口鼻上,时然的眸子闭了闭,随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吧,再也不会有人把你抢走了。”黎央的笑容病态而满足,他将时然打横抱起进了马车。
低沉的嗓音在马车内响起,威严又带着些冷锐。
“启程,回府。”
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朝着小镇的门口驶去。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黎央冷笑一声,眼底带着杀意。
“去查一查,都谁辱过王妃,直接杀了吧,不必禀报。”
黎央语气平淡仿佛这些个人命在他眼里并不值钱,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偏僻的小镇中染着刺鼻的血腥,人们惊慌失措地逃窜,尖叫。而时然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因为他不会知道,自己再醒过来时,也会被困在一方小天地中。
............
时然睁开眼时,入目的是金色的栅栏。
栅栏上雕刻的飞鸟走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飞出这金属的载体,振翅冲上云霄。
时然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着栅栏,栅栏极大,直接连着房上的梁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鸟笼。
他撑起身子似乎想要出去,脚上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清脆的金属声。
低下头,时然看见了那缩在自己脚上的金色锁链。
脚踝处被包了软布,确保不会磨破皮肤也不会有不适感,足矣看得出囚禁之人的心思。
时然有些慌乱,他坐在巨大的鸟笼之中有些不知所措。
房间内被红色的銮账所覆盖,光线昏暗靡丽,时然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忽然,门‘吱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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