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费劲地撬开地下室的门。
“该死的保皇党。”他咒骂,甩甩握斧头的手。才三天不到,占领格伦镇的混蛋就把酒馆改造成一座战争堡垒,除了几间客房外的所有门通通用铁架封固。为将其弄开,本就疲累不堪的菲利普不得不再动用大力气去敲敲打打,差点把命交待在这。
得以完整地站在地下室门口前,菲利普不得不放倒二十多个来自波维顿北部各地士兵,他用上所有能摸到的武器(包括但不局限于自己的断颚斧、夜临城巨汉的长剑、一把刻有"艾丽莎"的短刀和十字弩)作战,从二楼房间一路打到酒馆厅堂角落,还与试图破门而入的援兵厮杀,总算换得约莫五分钟安全时间,而这短短五分钟还被劈开地下室的门耽搁了大半。他的愤怒不无道理。
有个倒在翻掀酒桌旁的灰发士兵呻吟着挣扎,颤抖的手指伸向空中。菲利普盯着那手指,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先把行动目标解救出来。他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玛尔斯!”他拉开门。“快出来!”
自己的声音在空洞的下行阶梯中循环往复,直至化成微微呓语。真蠢,保皇党肯定把独眼死死绑住,指不定还拿布堵住嘴。菲利普握紧斧头,侧着身子飞快踏下阶梯,外面砸门的声音并没有随着距离边远而降低,敌人的援军要不了太久就会涌进来。
“玛尔斯!”阶梯临近尽头,地下室暗得出奇,他把缴获的小圆盾举到面前,另一只握斧的手随时准备给偷袭者迎面重击。“玛尔斯,你在哪?”
该死,上面的动静是越来越响了。他急得干脆以冲锋姿态撞进地下室,圆盾仅仅贴护面颊。但没有人偷袭,但不能肯定未留看守。酒馆的地下室很大,堆满了大桶大桶的麦酒、小罐处女堡所产葡萄酒、摞成小山的牛肉干、面包篮与小麦槽以及藏备的兵器。它们共同构成了迷宫般的构造,伏兵可能躲藏在任何位置,菲利普可不想死在酒与面包香的怀抱中。
没有火把,这可是意料之外的事。他一手举着圆盾,一手在墙壁上摸索,总算摸到火把和放置打火石的架子。单手点火是件难事,他无奈借助牙齿帮助,还差点把鬓毛点着。有了光照,偌大的地下室更显幽秘,放眼望去如同午夜时分的巨人森林洞窟,同样地也有威胁在暗处等待
菲利普把圆盾绑在左小臂上,举起火把持斧慢慢顺小径前进,目光不放过任何一片可疑的阴影。“如果你想要我脑袋,最好三思而后行。”他警告:“我可放倒了上面的二十多个人,再加你一个轻轻松松。”
安静。有些酒桶的木阀没有关上,酒酿早已流完汇聚于硬石地的凹陷中,味道浓郁。与之相伴的还有咬了一口就随意丢弃的面包,牛肉干也未能幸免。这帮畜牲,如此浪费宝贵的补给,真该把他们肚皮给切开。
“玛尔斯!”菲利普又绕过一道酒桶构成的墙壁,差点被乱放的梯子绊倒。“你这种情况下还能睡着吗?玛尔斯!”
奇了怪了,玛尔斯就算嘴被堵住,发些哼哼也是没问题的。再不济推碰墙壁也成,怎么也能听见动静。可他都快走到地下室中心了仍两手一摸空,像个半夜行窃的蟊贼般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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