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不是你说那个什么貂蝉,她除了长得漂亮一点儿外,有什么比的了咱小娟妹子的?”
他越想越气。
你貂蝉不就是长得好看点。
人温柔一点。
胸大一点。
善解人意一点。
其他还有什么好?
青梅竹马果真敌不过天降吗?
廖化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樊娟姑娘时不时还为咱做米汤喝呢,这大冬天的,着实暖胃,今天没喝着她做的汤,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儿。”
“所以俺这不是给你带酒来了吗?喝呀!”许褚嗝一声,又往廖化碗里筛酒。
“好好好,干干干。”
夏侯兰无奈一叹,真是两个酒徒啊。
就在这时,账外忽然又走进一人。
众人一看,竟是岳飞。
“岳飞!”
夏侯兰见着岳飞跟见着鬼一样,若不是身上有伤,差点儿就想从床上撑起跟他拼命了。
“你现在过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夏侯兰讪讪道。
许褚、廖化此刻也停止了喝酒,起身站了起来。
“我说岳元帅,咱今天就不谈军事了吧。”廖化上前拦住岳飞,打个圆场道。
“岳帅,今日之事已经了解,不宜再谈。”许褚也栏在岳飞身前道。
岳飞沉默不言,跻身从二人身边走过。
二人俱是一愣,不知他要做什么。
“你……你想干什么?”
眼看着岳飞走进,夏侯兰有些慌了。
这个人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令人不觉有些胆寒。
“我警告你……别乱来哈……你你你……”
扑通——
岳飞单膝跪了下来,抱腕道:
“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夏侯兄勿怪。”
呆滞。
震惊。
莫名其妙。
众人皆是愣住了。
“你你……你这什么意思?”夏侯兰有些吃惊地望着岳飞。
这是他从未设想过会发生的事。
“军令法度公也,兄弟之情私也。”
“今日对足下行刑乃是飞履行公事,但足下亦是我家主公之兄弟,我伤我主手足,便是伤我主本人。”
“故此岳飞算是犯了以下犯上之罪,故而特来负荆请罪。”
众人皆看得呆了,没想到岳飞竟会说出如此大义凛然的话。
“这……我倒也没什么……”夏侯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然。”岳飞正色道:“飞从小便熟读《左传》、《春秋》,深知公私理当分明,我若不尊守义道,则陷我主于不义,使我军法度不明,治事不公。”
夏侯兰听罢,羞愧难当。
他方才还在记恨着岳飞,而岳飞胸怀却宽如大海。
这样一对比,显得自己真是个心胸狭隘之人。
亏自己还妄自以子龙为兄弟,却处处在利用与他的关系。
而岳飞乃是子龙的臣属,却处处为子龙着想。
想到这里,夏侯兰面惭不已。
强忍着伤痛从床上爬起,拜道:
“明公如此仗义,兰如若怪罪便是不识好歹。”
“承蒙不弃,愿以后对元帅唯命是从,谨遵军令,再不敢违背。”
岳飞一喜,道:
“好好好,以后你我共同辅佐主公,扫除奸凶,匡扶汉室。”
“还有我们!”
廖化,许褚见两人将相和了,也十分欣喜。
四人一同在营帐里大声欢笑,举杯庆祝。
盖赵云账下将士,其乐融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