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看在场之人,老人皇这个老酒鬼只顾着一个人喝美酒,须佐须佑跟灵瑢闹成一团,凤青石拉着宝镜拼酒,凰傲跟灵珠倒是挺投缘,两个人喝着酒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倒是龙海炀显得心事重重的,拿着酒要喝不喝,眼角时不时瞅一眼灵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凤青石碰碰宝镜的肩膀,贼贼道:“诶,你看,龙哥这是害相思病了吧?”
宝镜瞅了眼龙海炀,抿了一小口酒,笑道:“二哥就在他旁边,害什么相思病?”
凤青石摆摆手,一副“这你就不懂了”的架势说道:“知道不,我们那有句名言,叫做‘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啊,多么让人心碎是不是?”说完还装模作样捧心哀叹。
宝镜不禁笑出声来,没好气道:“你们那的人为何如此肉麻兮兮?整天情啊爱的挂在嘴边。”
凤青石嘴巴一撇,数落道:“总比你们这些神仙好,连句好听的都不肯说……就说你吧,你有跟我说过类似喜欢我的话吗?没有吧?整天就知道让人猜来猜去。我看啊,你二哥跟你一个德行,龙哥肯定是因为猜不透灵珠的想法,在郁闷不已的。”
“傻瓜……”宝镜戳了戳凤青石的脑门,教训道:“龙海炀之所以郁闷,不是因为猜不透二哥的想法,恰恰相反,他是猜不透自己的想法,对于已经失去记忆的二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凤青石一边摸着脑门一边打量龙海炀,发现他的表情确实有点迷茫,不禁问道:“你说他们之间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啊?还有,我听说他本来是带着灵珠找老爷子帮忙恢复记忆的,最后却不了了之了,咋回事?”
宝镜耸耸肩,摸了摸凤青石的脑袋,答道:“他们的事情你就别瞎操心了,他俩没什么问题,龙海炀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只要二哥能够帮助他勇敢面对,他们就没什么问题的。”
接着宝镜看了眼喝的醉醺醺的老人皇,叹气道:“本来还想找老人皇好好商议一下接下来的行动的,可看他那样,哪里还商议的下去?”
听宝镜这么一说,凤青石也露出担忧的神色,不禁问道:“涣真……灵皇若是渡劫成功了,你会……会怎么样?”
宝镜低下头,把玩着手上的玉杯,凤青石也不说话,静静等着他的回答。过了良久,宝镜才轻扯嘴角,笑吟吟的看着凤青石,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轻声说道:“会怎么样呢?你最害怕会怎么样?”
凤青石紧握住宝镜的手,借着手心传来的力量,舒缓着快到仿佛要爆裂的心跳,微微颤抖着开口,“我最怕的,当然就是你会……死去……”
凤青石永远不想要再看见宝镜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样子,连想象都觉得害怕,如果没有了他,凤青石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温暖的手掌轻抚颤抖的眼睑,宝镜的声音轻柔的只有凤青石才能听见,“那,你就坚强一点,除了你,没人能够将我送给死神……”
轻柔,却带着无穷力量的嗓音,让凤青石不再害怕颤抖,他定定看着这个自己最爱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这样值得他信任了。是啦,凤青石相信,他们是彼此相爱的,既然如此,那信任也一定是要彼此都一样的才对。
无视周遭的喧闹,凝望彼此的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微笑着,是向对方,也是向自己。
未来将会如何,暂且放下吧,在这一刻,陪着最需要自己的人,让自己最需要的人陪着,已经是难得的奢侈了。
同样的雨夜,与酒会上的打闹温情不同,某个偏僻的角落,一袭似火红衣的狐王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青丝散落周身。即使黑夜也掩盖不了的艳丽容颜,平日里总是带着狡黠的笑意,坏,却惹人怜爱。
然而现在的狐王,微睁着双眼,一动不动盯着窗外的雨水,脸上全然没了往日的风采,却如死灰般寂寥。脑海里回荡的全是他与神兵的点点滴滴。从他还未化形的时候从天而降的恩人,到他成长过程中的良师,再到他登上妖王之位时的大太子。从暧昧悸动,到身心相属,在这千万年的岁月长河中,这个给了他名字的人,一直都是他生命中的唯一。
从来都不苟言笑的神兵,却每每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与独一无二的温柔抚慰,这些都让狐王坚信,神兵对他的爱是不言而喻的,而刚才的一番话,却让狐王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一直都是在一厢情愿?
脑海中又突然响起了神兵的声音,依然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狸儿,你可考虑好了?我说过不会逼你,毕竟现在我也不是什么神兵太子,只是你的一位故人而已,你若是不愿助我一臂之力,我自然是不会强求。”
狐王闭上双眼,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瞎想,缓缓开口问道:“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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