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暗忖,你点名要的,没想到自己都没见过啊,一边点头。
凝凝高兴的去拉阿竹的手,“谢谢你阿竹。”阿竹被她馨雅的笑容所感染,方要觉得自己还是物有所值的,却听凝凝下一句道,“可是我的生日已经过了两天了。”
阿竹微咧的嘴微微一顿,没再笑下去。
凝凝一点不计较自己不讨人喜欢的话,捧著小花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陵尹竹想,该不是因为看了那本莫名的书才想要月见草的吧,那书阴暗的厉害,实在不适合养病的人去看。
没想到凝凝道,“阿竹是不是以为我因为那书才让你买的花?”她歪了歪头,轻笑,“我就是觉得这书里说的好真,所以买来也想试试。”
陵尹竹被她没头没脑的话说的找不到边际,什麽好真,带著如此偏颇扭曲的价值观,哪里好真了?试试?她想试什麽?
凝凝像是完全猜得出他的想法一样,“我就放在床头,天天看天天看,就像书里说的,花活著然後我就也活著,花死了,看我会不会……呵呵……”她没说下去就笑了。
陵尹竹看她一派恬淡的说著这样的话,心头诡异的一跳。
凝凝今天精神很好,她把病房的窗帘都拉开了,洒进来的阳光可以直接落在她的头发上,一头乌黑的极腰的长发像是丝绸一样的光华,漂亮的眉眼有一种清雅的矜贵。
宁呓凝见陵尹竹愣愣的看著自己,皱眉调笑道,“喂,我说著玩的,怎麽这麽经不起吓的。”
陵尹竹摇摇头,他方才真信了,因为凝凝说这些的时候眼里自然地像是已经想了千次百次,极其顺遂的就脱口而出般。
“不要摆个苦瓜脸啦,”凝凝向他摆摆手,像是招魂一样的手势,“不过送了我一盆花,虽说不便宜,不过逗我这样的大美女笑一笑也值了吧。”
陵尹竹心道,你也知道不便宜啊,我可是大出血了。
不过说起这盆花,陵尹竹又想起昨天沐沈西看它的眼神,当自己说道。“这是要送人的。”沐大爷好像隐约的蹙了蹙眉,似乎原来自己是要送给他一样的意思。拜托,谁会送男生花啊,再说他为什麽要无缘无故送花给他。
之後的几天,陵尹竹来医院都会来陪凝凝聊一会儿,宁呓凝的性格远比看上去要随和许多,她不笑的时候其实带了很浓重的疏离感,完美的五官,优雅的气质,陵尹竹觉得,如果用花来比拟的话,凝凝就像蔷薇。
融合了许许多多的特质的带刺蔷薇,清雅,高贵,娇豔而难以栖近。
可她在陵尹竹面前近来却总是笑嘻嘻的摸样,她一笑,脸颊边有两个深深甜甜的酒窝,将她原来大家闺秀一般的姿态瞬间转化成了一片温软,陵尹竹喜欢和她说话,虽然凝凝时不时的就会逗他。
陵尹竹有时甚至会怀疑,面前的这个宁呓凝和当初在阳台上抽著烟,看著远方的女生是不是同一个人?
凝凝将那盆月见草照顾的很好,天气好,她就会带著它坐在阳台晒太阳,下雨了,她也急急的怕雨水把那本就细软的根茎打倒了。
陵尹竹难得也有玩笑的心态想说不用这麽当宝吧,可他怕问了凝凝回她,要是花死了我也死了怎麽办?
颜小萍有一次笑的十分讨厌道,“小竹,妈妈也喜欢凝凝哦,嘿嘿,爸爸也会喜欢的。”
陵尹竹黑线,想说我有哪个举动让你们以为我生了这样的心思了?可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只迸出了句,“我才十七……”
颜小萍听後大笑,陵尹竹相信如果妈妈腿脚好的话,一定会在床上打滚的。颜小萍拍著儿子的肩膀喘气道,“哈哈哈,你这话,别被同学听到啊,妈妈不笑你,人家会笑死的。”
你还说不笑……
“妈妈在你这年纪不知道有多少人追哦。”颜小萍忆当年,陵尹竹开始神游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