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以为男人还能陪伴他几年的时候,对方却告诉他一个让人难过的好消息。
暴鸣华减刑了,再有半个月就出去了。而他季小好後面的四年将一个人在这牢中度过。
当暴鸣华跑来图书馆一脸郑重的要和他谈谈,随後将这件事情告诉季小好的时候,他没有一丝反应,没有暴鸣华想象的那样哭闹或者哀求对方帮他打点好以後的事情,季小好只是呆呆的看著地方,眼圈有些发红,眼珠有些呆滞。
“宝贝,怎麽了?”暴鸣华原本只是想要吓唬季小好一下,顺便试探下他的反应,看看对方是关心他这个人还是关心自己的将来的生活,谁知道底没有探出来,却把人弄傻了。
“哥哥,你出去以後不要再做坏事了,好好的生活,找个漂亮的女人结婚生孩子吧,小公鸡会希望哥哥一辈子都能快乐,就像那晚一样笑,从心里笑。”小公鸡抬头看著男人,伸手摸摸他带著胡茬的下巴,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喉结。
‘哥哥,小公鸡喜欢你。’季小好默默的在心里说著那句永远都说不出口的话,紧紧的抱著男人的腰,还有半个月,他和暴鸣华还有十几天的相处时间。
够了。他满足了。
“傻瓜!”暴鸣华又心疼了,每次试探对方,每次弄痛对方他得到的疼痛却是加倍的,明明知道痛,却偏偏乐此不疲的去弄疼对方,暴鸣华不知道自己有著如此深厚的执著,自虐的执著。
“小公鸡,你的案子我托人去了解了,你是被坑的吧?”抬起小公鸡的下巴,看著那双默默哭泣的双眼,虽然眼泪没有涌出来,但是却让人觉得他在哭泣,那是一种无声的哭泣,痛彻心扉。
“恩。”小公鸡点点头,似乎不太想提自己的事情,那些噩梦般的日子,他真的很想忘记,将来自己出狱之後他就把自己那点存款取出来,然後做个小买卖养活自己。
季小好将自己的未来早早的就规划好了,只不过这里没有暴鸣华,他知道男人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在这里他们可以滚在一张床上,出去了之後便是陌路,搭夥过日子这事不靠谱,暴鸣华不会和他这样一个卖过身的男孩一起生活,白头偕老。好男孩哪里都有,他季小好配不上。何况,四年之後暴鸣华还认识不认识他都是回事。
“宝贝,告诉我那个人骗你去卖身的男人是不是叫孙清?”
深处在记忆中的名字被暴鸣华挖了出来,季小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名字为什麽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季小好痴痴呆呆的缓了半天脑子才归位,苦涩的点点头。
“把事情告诉我,到底怎麽回事。”
季小好被迫不耐,将自己的伤口扒开给暴鸣华看,慢慢的回忆著苦涩的爱情,将自己如何被骗到H市,如何进入了绝境又是如何随泼逐流堕落的人生摆在了暴鸣华的眼前,此时季小好再没有了保护层,他的所有保护膜都被男人扒开了,他脆弱的好似莲藕,一掰就断。
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季小好的过往,狗子托人查的一清二楚,当初他得知季小好的事情就心疼了一阵,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认真的看了一眼季小好,这个男孩到底背负了多少委屈,又是如何生存到现在,脆弱的小生命在无望的人生中挣扎,就是为了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就是这种精神,那倔强的眼神在那一刻打动了暴鸣华的心。
此时从季小好的嘴里再重复一遍,和他一起将伤痛重新经历,暴鸣华佩服男孩的坚强,眼中虽然有著伤痛,但是却没有哭泣,明明最爱哭的小家夥此时却咬紧了牙关不掉一滴眼泪,这个柔弱却充满了朝气的小男孩是个极大的矛盾体,说他胆小如鼠有时却胆大包天,说他坚强如铁,折腾两下就哭的昏天黑地,而真正的痛苦来袭之时,男孩又坚强的好似擎天柱一般,屹立不倒。
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小家夥彻底把暴鸣华套牢了,男孩如同一个万花筒,外表看似简单,内在却斑斓若仙,不停的转动就有不同的色彩镜像。
曾经的过往几句话就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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