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钱韦伶从容抵达公司大楼,进电梯到达办公室楼层,电梯门一开,她低头看下手表,八点二十二分,时间非常充裕。
一踏出电梯,猛地撞上一堵墙,她被弹得后退一步,下一瞬腰际被人揽住,稳住她身子,令她免于跌倒。
她仰起脸,看见扶她的男人:心不由得怦怦跳了下。
“早安。”齐格非俊容爽朗,深蓝眼眸温润,薄唇扬起好看的笑意。
“走路要小心点。”他温言提醒。这是她第二次撞到他了,幸好他反应快,及时探手扶住她腰际,否则又要害她跌倒。
“膝盖好点没?有没有按时吃药?我帮你带了早餐。”扬起另一手的永和豆浆提袋。
钱韦伶神情讶然,怔怔地听他一连串温情言语,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她跟他,几时变这么熟了?而他的大掌竟还扣若她腰际,令她心口又是莫名其妙地重重跳了下。
“多谢亚尔先生伸手相救。”她客套地道,顺势地拨开他的手臂,转身便要往办公室走去。
“叫我齐格非。”齐格非又一次纠正她的称呼。“你的早餐。”跨步追上她。
“谢谢,我有准备早餐。”她谢绝他的热情,不敢随便接受,昨天收他一份早餐已觉怪异了。
“你是指那麦片粥?你喜欢喝麦片粥?喝那个很容易饿,还是你不喜欢中式早餐?要不我帮你买份西式早餐,三明治或汉堡?”齐格非跟在她身后,沿着长廊走往她的办公室,边滔滔不绝问道,急于知道她的喜好。
钱韦伶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有必要好好跟他说清楚,不想进办公室后引人非议。
“你替我买早餐的行为很奇怪。”
“为什么奇怪?why?”他困惑地眨眨蓝眸。
“你是公司的贵宾,按理应该由我招待你才是。”
“所以,你要替我买早餐?”他唇角忽地一扬。
“当然不是。”她立刻否认。
“那么,如果我请全部的人吃早餐,你就不会觉得奇怪,不会拒绝了?”知道她有顾虑,他只好想对策让自己能理所当然做出照顾她的第一步。
“嗄?”他的提议,令她讶然。下一瞬似乎想起什么,忙低头看表。
她急忙转身推开办公室玻璃门,跑往打卡钟处,先打卡要紧,难得提早到公司要是因为听他罗唆造成迟到,她可就呕死了。
稍后她走往自己办公桌,见那男人没再来罗唆,她反倒乐得轻松,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约莫半小时后,早餐店的店员提着大包小包的外送进门,没多久办公室每张办公桌上都有一份热腾腾、香喷喷的早餐。
接着胡经理笑咪咪向大家宣布“亚尔先生说为感谢各位的辛劳,从今天开始到他离开前,每天早上请大家吃早餐,我们来鼓掌谢谢亚尔先生的热心。”
霎时,噼里啪啦的一干员工齐声鼓掌感谢,唯独钱韦伶瞠目结舌,神情讶然。
他竟然为了让她接受他给的早餐,大费周章请全公司员工吃早餐,而且还不是只有一两天?
那男人,是钱太多,还是脑子有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钱韦伶大半时间都是在吃吃喝喝中度过。
早上到公司,打完卡吃完齐格非买的早餐,她上网收信,才回个两三封信,打完两份报价单,便被上司指示要带齐格非去吃小吃了。
那个外国人也真的很奇怪,或者该说勇气十足,刚开始她故意带他去吃一些特殊小吃,没想到他来者不拒,表情充满惊奇地一一品尝。
即使面对臭气熏天的臭豆腐,他只是轻皱鼻子,在见她热络介绍后,便捏着鼻子尝试,然后一脸讶异地点头说好吃。
七里香——听到是鸡**,他又是皱眉又是摇头,仍是大胆吃下去,下一瞬便瞠大蓝眸,直夸香又够味。
每尝试一样新小吃,他的表情总是又惊又喜,有时很夸张,有时像大孩子般表现单纯好奇,他提的问题也不再一味要白痴,她逐渐感觉他有种趣味性。
而他的行为总是表现得很绅士,即使在小吃摊,也坚持要为她拉椅子,先拿面纸替她擦椅凳、清桌面,再为她摆妥碗筷,若过到需要自己端的食物时,他更是绝不让她动手,跟他出门,她完全像个被人伺候的大小姐似的。
原本觉得他矫情做作过了头,有点在意旁人目光,可渐渐地她觉得他是真的绅士,便懒得阻止他的热情多礼,任他爱怎么为她服务都无所谓。
“像你这种贵公子应该习惯被人伺候,为什么也能服务别人服务得这么自然?”她还是忍不住提出疑问。
这几日出门,皆由专属司机负责接送他们,当她初次坐上他的座车,意外看见前座除了司机还有个外国人,在听他跟对方用法语交谈,令她不禁好奇问起对方来历,他微笑告知那是他从法国带来的随行管家,着责令她感到讶异。
像他这种连出差都带随行管家的贵公子,理应让管家伺候他饮食起居,然而在跟她尝遍各种小吃时,他并没让管家跟着下车伺候他,反倒殷勤地为她服务,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是别人。”齐格非唇角一扬,强调道。
他的回答仍令钱韦伶听不明白。“不是别人是什么?”
按理说他的身分呵是高她好几等,连总经理都对他哈腰,而她却不仅跟他平起平坐,甚至还被他伺候,他俨然就像她的管家似的。
“亚尔家族的男人都乐意为伴侣做牛做马,那会令我们感到幸福愉快,而照料对方更是一种荣幸与爱的表现,你是我未来的老婆,所以该受到我的礼遇与照顾”他滔滔不绝谈起他的爱情观。
“咳咳咳——”他的真情宣言尚未发表完,钱韦伶已被食物给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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