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祺走后唐珂就回了房间。
阿姨今天不知为何不在,她帮着归远山收拾碗筷,归远山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后,又站在厨房门口望着她,模样欲言又止。
他迟疑地唤道:“要要?”
“嗯。”
“你想不想出国深造?”归远山说道:“澳洲有个……墨尔本大学,他们学校的心理学特别好,你……”
归要怪异地回头,看了归远山一眼。
归远山被她那眼神噎了一下,又硬着头皮继续说:“……你课业成绩好,英语也好,申请那边的大学,可能连雅思也不需要……”
归要还是越听越不对味儿,心底生出一股猜疑:“好好的,我去澳洲做什么?”
归远山不说话了,脸色闪过一瞬间的颓败,被归要精准捕捉。
她眉间一凝,想起今晚他与唐珂的种种异常,又开始条件反射地害怕,自己久不归家,莫不是要同上次望城陈南枫一般,被瞒住许多事情。
那次巡工厂的隐患她还历历在目,她反应极快,顺着直觉摸过去,问道:“厂子里出事儿了?”
归远山还是不说话。
可这种时候,不说话几乎是无异于默认了。
所以,厂子是真的出事儿了。
归要心猛地沉了下去。
再开口时语气已经不自觉带上了严肃:“什么时候的事儿?”
面对自己亲女儿的质问,归远山就像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愣了一下,缓缓道:“三个月前……准确来说,大半年前就已经撑不住了。”
难为那一刻,她还能如此理智地分析。
大半年前,也就是……归远山打孟聿峥主意的时间前后。
那个时候就已经撑不住了么?
那又怎么会……
归要蓦然睁大了眼,突然反应过来这段时间里的许多事情与细节。
那些始终在她心头缠绕的疑惑,那些根本没有任何联系的前因,却在那一瞬间有理有据地全都拼命纠缠在了一起。
如同她此刻突如其来的恐慌,冗杂着许多复杂情绪,交缠而挣扎,不好的预感顿时油然而生。
那一刻她想起许多。
想起那次孟聿峥一个人在办公室抽烟挣扎的样子,她以为是同孟南君争执对垒;
也想起那之后,也即是上一次回家来,归远山兴高采烈地说着的那个所谓海外投资;
以及,从那以后孟聿峥便开始忙得不见人影的工作业务;
还有那天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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