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争,可宋喻生根本就没给他这个机会,他像是十分苦恼,说道:“一次不能得逞,就还要来第二次,两次不成,就会有第三次,若是始终不能得手,势必不能罢休,就如腐鼠一般恶心下作,叫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说说你这种人,是不是只有死了,才能甘心啊。”
赵顺听出了宋喻生的杀意,他撑着手害怕地后退了两步,被宋喻生吓得都有些结巴,“你.......你敢?!”
宋喻生站起了身,嫌恶地看了眼地上的赵顺,“事不过三,若再有下回,你看我敢不敢吧。”
杀他再是简单不过,但,他嫌麻烦,也嫌脏。
宋喻生看着地上没有动作的赵顺,冷声说道:“你,还不肯滚吗?”
他此刻再也没有掩饰,声音冷得掉碴,周身也似散发着浓重的寒气,叫人害怕。
听到他这样说,赵顺才终于敢有动作,连滚带爬逃离了此处。可怕,实在是比撞鬼了还要可怕。温楚这是捡了个什么人回来啊,活脱脱一个玉面罗刹!
赵顺走后,宋喻生拿起了地上的木桶,打好了水后洗了洗布巾进门。他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摸到了温楚的床边,喝了酒后,她睡得有些死,丝毫不知将才院子里头发生的事情。
从前都是别人伺候宋喻生,如今还是他第一回去伺候别人,他怕温楚被他弄醒,只能极力放轻了动作。布巾在她脸上轻轻擦过,许是感受了有人在她脸上动作,口中时不时会发出些许声音,不过好在最后没有把人弄醒。
帮她擦完了脸后,宋喻生也躺到了床上,今夜他没那么快就入睡,脑海中竟回想起了怀荷的事情。
宋喻生觉得,其实李昭喜很可能已经不再人世,这回他答应帮灵惠帝来找人,不过是别有所图。可是如今出了这等事故,他离京太久,恐怕朝中猜测颇多。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他要寻个时机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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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温楚醒来的时候果然犯了头疼,她起身想要烧壶水喝,却见桌上已经放着烧好了的水。去看宋喻生的床上没有人影,她知道这水多半是宋喻生烧的了。
她喝了水后却没在房间、院子里头看到他,也不知道宋喻生人是去了何处。
昨夜醉酒后的事情,温楚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宋喻生背着她回了家,其他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如今她一下见不到他的身影,难免心慌。
不能是在她喝醉了酒不知道的时候,把宋喻生弄生气了,人就跑了吧?毕竟他如今伤也好了,若是想走,她也拦不住啊。可转念一想,也不应该啊,这桌上还有温热的水,一看就是不久才烧的,他就是真跑了,也犯不着再给自己烧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