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禹群将她的疲累跟眼睛下方的阴影瞧得一清二楚,有点恼怒的说:“做任何事之前都得衡量自己的体力,你又不是超人,医生超时工作对病患也很危险吧。”
桑玫瑰对于岳禹群“恶意的评论”感到火大。“我自己行不行我最清楚,身为医生,我一定将病患的生命放在最前面,不会任意妄为。”
她有她的专业,为何得在此接受门外汉的他给予批评,他凭什么!
“我没有要评论你的意思”岳禹群知道桑玫瑰误会了,本想解释,但见她整个人看起来一副累到快倒下的样子,改口说:“算了,你先进房休息吧。”
等了她这么久,原本是有满腹的疑惑想问她的。
桑玫瑰本来聚集身上残留的力气想跟岳禹群对抗,却没料到他会如此轻易的放弃,这实在不像他。她不禁呆愣在原地。
“我也要休息了。”岳禹群转身回房。
看着他往房间走的背影,桑玫瑰不禁错愕。啊?真的就这样?
没听见脚步声,岳禹群回眸皱眉“怎么还杵在那?还不快进房睡觉!”
既然他想休战,那她就配合吧,因为她真的快累瘫了,至于岳禹群为何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原因等她睡醒,脑袋清楚了再想吧。
由于昨晚快三点才睡,桑玫瑰趁假日发狠睡到十点多才起床,走进浴室盥洗时,眼神还有些蒙胧。
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她开始刷牙,脑袋瓜子随着刷牙的动作逐渐清醒,然后她想起深夜回家时,岳禹群竟然在客厅为她等门的怪异表现。
他昨晚明显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还赶她回房睡觉是因为他心疼她太过劳累而要她赶快休息吗?
怎么可能,岳禹群对她才不会那么好心她甩甩头,甩去那莫名令她心情异常的想象。
刷好牙、洗好脸,桑玫瑰换上便服,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她怱地停住脚步,有些一傻眼。
客厅旁的餐桌,岳禹群已经准备好早餐,他正在用餐,而他对面的餐桌上,有一份完整的西式早餐——荷包蛋、德国火腿、咖啡跟烤得酥脆的土司。
“吃早餐吧,那是你的。”岳禹群招呼她。
真的很怪桑玫瑰在餐桌前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边吃边用狐疑的目光打量岳禹群,他正边吃早餐边看报纸,一副很安逸的样子。
但桑玫瑰就是觉得他很诡异。终于,她受不了的开口问:“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岳禹群挪开报纸,?了桑玫瑰一眼。
“没有。”他想了一夜,决定不打算在这样仓卒的情况下说,而是要挑一个适当的时机。
“真的没有?”她不太相信,他的举止行为明明跟平常不太一样。
“呃,其实是有的。”岳禹群沉吟了下才说:“你今天休假有打算去哪吗?”
“我要去看看念恩。”也就是回岳家。
“我也有此打算,我们一起回去吧。”
“什么?”她皱起眉头,要跟岳禹群一起回岳家?她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别扭,这样好像忙碌的夫妻一起回夫家看小孩说有多怪就有多怪。
“怎么,不方便?”
她总不好说不吧?名义上他们的确是夫妻,况且岳禹群想回自己家看他的儿子,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说不。
“不,不会,那兢一起去吧。”
“嗯。”岳禹群对她微微一笑,又躲到报纸后。
这个周末早晨,餐桌上的氛围还真像有一般夫妻的温馨呢。
用过餐后,桑玫瑰搭岳禹群的车一同回到岳家,岳家两老看到儿子跟媳妇竟一起回来,以为他们两人因为“同居效应”而感情有所进展,开心极了。
看着两位老人家如此欣喜,桑玫瑰就知道他们肯定误解了。唉,这该从何解释呢?而她儿子见到岳禹群的反应更是让她非常意外。
在念恩还没见到岳禹群之前,对他的抗拒是很强烈的,但自从两人初次且短暂的见面,并奇特的以朋友相称之后,她发现念恩对岳禹群的印象非常之好。
像现在,她在陪岳家两老聊天,一旁的岳禹群跟念恩也非常有话聊。
“儿子,你说想跟我聊聊,说吧。”岳禹群已经知道岳念恩拥有比同年纪小孩更高的智商,而想法也比较成熟,他也就不拿大人哄小孩子的态度来对待他。
他把岳念恩当成朋友,非常尊重他的想法跟说法。
“是这样的,你可以接受我不喊你一声‘爸’?”
“当然,从你出生到现在,我们不曾有过任何父子间的接触,一下子要你喊我,似乎有些强人所难,不过坦白说,我仍有所期望,但我绝对不会逼迫你。”
岳禹群实话实说,这点让岳念恩很欣赏。
“坦白说,我还满欣赏你的,至少你够诚实也很直接,不像有些大人很虚假。”
“哈,谢谢你的赞美。”
“我听奶奶说,你现在的公司是你一手创立的,完全没靠他们资助?”
“是的,不过公司是我跟两位大学学弟一起创立的,并非我自己一人。”
“实在太酷了,改天我可以去参观你的公司吗?”
“当然可以。”看来儿子继承了他的反骨个性,就算整个家族可以当他庞大的后盾,依旧不愿运用。岳禹群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儿子,我也挺欣赏你的。”
“谢了,找也觉得自己挺不赖的。”岳念恩骄傲的说。
“对自己有自信,非常好。”岳禹群不禁想感谢桑玫瑰,她帮他生了个好儿子,并且教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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