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高烧在无措施的情况下,终於引发了沈寂已久的旧疾,黑诺在这一夜尿血了,胜过每一次的肆虐,疼得他必须要咬紧被子才可以不发出呻吟。这个时候,黑诺就是有心看病,也不敢去的,他怕自己的下半身被大夫看出什麽,他後面还是一直火灼的伤痛著,他不敢上大号因为撕裂的疼加上滴下的血。
带著一身疼出来的汗水,黑诺找施言拿给自己的那些药,明天就考试了,怎麽也要把这几天抗过去。可是近几月的康复以及春暖以来的尿血症状的远去,黑诺手里已经没有什麽控制尿血的药了,他只有大把大把咽下去那些高级的药片,等待疼痛退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若抽丝。一天之间,药效所能做到的就是在大量喝水的情况下,血色淡了。可是当黑诺踏入决定人生方向的考场时候,他怎麽可以大量喝水?平民的黑诺在严格的考试制度下,想都没有想过申请中途的厕所之行,开考前黑著脸的老师高声宣布过:禁止考试中间的离座。黑诺曾经说过,只要不是尿道里的这种酷刑,他也可以要求自己做不屈的先烈,可偏偏他就是在生不如死的尿道折磨中完成了他的高考。
最後一门英语的时候,黑诺脸色已经煞白,汗滴落在卷纸上。他曾经在前面的考试中不支的趴在桌子上一会,结果足足要半个小时才清醒过来,而监考的老师也只是认为一个学习差的学生不会答题的无聊而已。现在他绝对不可以再这样了,黑诺力图要自己脑子工作,可是精神被三天来不停歇的肉体的痛已经拖的精疲力竭、精神恍惚,眼前看到的东西都形成不了反射。
黑诺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以痛刺激大脑换来十分锺的工作,眼前再一次发花的时候,他吸进内唇在上、下牙间,狠狠地咬下去,血腥满嘴。窗外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变为大雨滂沱,黑诺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老师收走的卷纸,他只是浑身湿透,在座位上连抬起头的力气也没有。
高考落幕了。
61
黑诺是在校工清场的时候才出了考场,人群已经全部散去。考试中突然的瓢泼大雨、尤其还是最後一科令许多家长前来接学生。[1]施言是理科考生,所以与黑诺并不在同一幢楼里,他这三天的考试都是车接车送的,也不可能遇到黑诺。而且怎麽说,他这三天其实也要自己回避想到黑诺。
黑诺淋著雨回到家里,半夜病情就加重了。等到第二天早晨起来,他找父母要医疗本,说想去医院看看,父母也发现他脸色红得异常,满头的汗,不过他们认为是黑诺昨天冒雨回来所以才发烧了。黑诺拿著医疗本和钱去医院了,但是他可不是真的要去看什麽病,性知识的匮乏,要他担心被医生看出来。他只是想开到以前施言给他的治疗尿血比较有效果的"氟呱酸"。
幸运的是还在公费医疗的时代,黑诺没有遇到什麽困难地开到了药,还有一些退烧的药,因为医生一下就看出了他发烧著,就附带为他开了这类药。黑诺回家就急忙吃了药,还把氟呱酸是双倍份量吃下去的,因为他太痛苦了。强大剂量下去,黑诺白天的发烧症状会好点,但是一到晚饭後,就又温度升高,不过二天以後尿血就好了,那麽高烧对他来说就不算什麽了。足足一星期,黑诺的发烧才开始退下去,但是经过了这麽一折腾,施言曾经要他长起的4、5斤肉估计又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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