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卧室门口,安承夜看着正躺在里面的人,晚上竟然只吃了少许面条就跑去洗漱,然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那样的情景收入眼底,难免令旁边一直注视着他的安承夜,表情有些严肃起来。
平日里坐在餐桌旁吃晚餐时,苏子凛看安承夜难得回来吃一次饭,都会呵呵直笑的挟着菜,送到口里边咀嚼,边跟对面的稀客开玩笑。
可刚才吃饭时,那细心的煮好了面条的人坐在椅上后,一反常态,说过的话少得用十只手指便可数完。
安承夜回想起这天,觉得异常的事情特别多,他……的确有点古怪。
洗澡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聊过几句,高兴的弧起嘴边,享受着水流的温热吗?现在,怎么就病恹恹的样子?
“有事吗?”听到卧室外的人脚步来到在门口便顿住了,苏子凛强行唤醒自己的神智,撑起上身往门口看去。
别墅是安承夜买的,这间被佣人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卧室也是他的。
看安承夜不踏进来,也不挪动丝毫,苏子凛睡意减半,脑子却一时有些转动不来,是他占了床上太多的位置,所以安承夜不肯进来吗?
“有事,你听我说完。”说着,安承夜来到床边,垂着比夜色更深更黑的眼眸,与苏子凛对视着。
“好,我会听,你说吧。”眨了眨眼睛,安承夜的眼神让苏子凛心头莫名的一重,他抿了下唇,认准了自己是造成安承夜略带不满的情绪的源头。
怎样去浇熄男人的火焰?他只想睡,突如其来的难题令他很惆怅,眉头紧了又紧,迎着那一道幽深的目光,他脸色有点白。
“寒,很久以前,我并没有把你当是什么能放在眼内的东西,你会习惯性的把很多事情隐瞒,这是可以理解的,可我现在不许你再这样。”安承夜说道。
这下子,苏子凛脸上一僵,他迷茫了,以前,很久以前,床边的男人刚刚的话,似乎是对柏少寒说的。
“我明白了。”苏子凛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低下头摸了摸鼻子。他觉得这样下去,很危险,他的确有点依赖这个人了。
忘了,他忘了柏少寒……
他本来不应该忘记的,可他,偏偏就把最重要的,最不能遗忘的,抛诸于脑后。
以后,他要怎么办?越来越多的迷惘在心头里堆积,安承夜看不清他眼里的神采,苏子凛闭了闭眼,明天还要上班,而他身体上确实有点不舒服,一手摁在胃上,静静在床上坐了会儿。
安承夜没有走,他也没有闹别扭,撇撇嘴,突然道﹕“我什么都会对你说,你,不用,不用担心。”
“嗯。”安承夜应了声,苏子凛侧身躺回去床上,看向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人,有点困惑,连表情也有着几分小狗般的无助凄凉,说﹕“那我可以睡了吗?”
“可以了。”安承夜低低一叹,垂手像安抚宠物一样抚过他被子盖住的后背,坐在他面前,“睡吧,我看着你。”
被人这样灼灼的盯视着,他又怎么睡?苏子凛抱怨的皱皱眉,就堕入梦乡了。
他至少,是听话的。
他没有令柏少寒在安承夜眼中,损了一点的形象,这就好了。
安承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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