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课,居澜总是踩着铃声进门,每次都会被她狠狠骂一顿,然后弄到外面去罚站。
她次次都罚,居澜次次不改,后来她更厉害,原本只是在课前一分钟进教室,变成了课前五分钟,站在讲台上就专门逮居澜。
把居澜罚出去不算,还要站在讲台上骂个五分钟,大体就是他们这些有钱人家孩子目无师长,学习态度不端正之类的。
赵珺棠埋头刷着英语高考真题,还要遭受她的噪音攻击,默默叹气了无数次。
她听说居澜的母亲是校董的孙女,冠盛集团的合法继承人之一,父亲则掌权和盛冠不相上下的另一大豪门居氏,是当之无愧的太子爷,可她没见过哪个太子爷像他这样的,不说前呼后拥、横行霸道了,简直就是茕茕孑立,形单影只。
偶尔,她也会好奇那么一秒钟,居澜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不过也就只有一秒而已,对比她明确的人生目标,居澜不值得她浪费时间。
周三的第一节又是英语课,赵珺棠看了看居澜空荡荡的座位,看到他抽屉的一角露出一个小盒子,里面应该装着那把扎破篮球的雕刻刀。
她看了看时间,拿出一套做过的高考英语卷子,从后门出去,进了办公室。
方子英正要起身去教室,赵珺棠赶紧走过去,一脸腼腆,声音小小的,“方老师,我能问您几道题吗?”
对于所有老师都喜欢这件事,赵珺棠是非常肯定且自豪的,方子英虽然事儿多,但对于学生的成绩还是很看重的,她笑眯眯地坐回座位,“我看看。”
赵珺棠立马把卷子放在她面前,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方子英的办公桌正好靠窗,从她的位置往外看,能看到教学楼大门前的路,还有那道不慌不忙的瘦高身影。
赵珺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白长那么长两条腿了,就不能迈大一点,走快一点吗?!
居澜忽然抬了一下头,赵珺棠以为对方看到了自己,毕竟窗户开着,可她望过去的时候,居澜已经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教学楼。
估计是错觉吧。
方子英非常细致地给赵珺棠讲完了那几道题目,还勾出了里面的语法难点,“怎么样,明白了吗?”
故意把题做错,压根没听的赵珺棠立马露出感激的微笑,“明白了,真是太谢谢老师了。”
方子英拿起教案课本,和赵珺棠一起走出办公室,“这样下去,全市单科状元没问题,国内的重点大学你随便挑,你那个同桌,我都懒得说,我要是你我早都换座位了,你可千万不能被影响啊。”
“嗯,老师,我知道的。”赵珺棠非常乖巧,“对了,老师,以后我还能在这种时候问你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