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论他是不是,你必须先带他来。”孟贤德眉头紧皱。
“你应该记得,孟秋小时候有多歹毒,他竟然敢伸手推你怀孕的继母,差点一尸两命,你继母还不计前嫌,替他找学校,我从来不后悔送他去国外,是他在外不好好接受教育,胡作非为死在那里。”
“如果这人不是……”孟城强压愤怒,怀疑的语气中带出一点犹豫。
“那就带他到林老狗面前。”孟贤德眉头一挑,“清清楚楚告诉他,孟秋已经死了,不要再隔三差五的骚扰我们。”
“这样林老身体恐怕会受不了。”孟城目色冷静。
“呵。”孟贤德一声冷笑,拿起面前茶杯。
“不是还好,如果他真是孟秋,想必长大也懂了点事,他只要向你继母和弟弟诚恳道歉,我还认他这个儿子,但绝不会再让他见林老狗一面!”
孟城看着孟贤德扬起笑,留下句“我去找人”,转身离开会客厅。
孟城打开会客厅大门,意外看到站在门口的孟无忧。
似乎是跟着继母刚参加完什么活动回来,孟无忧一身白色西装,脸上还带着笑。
“哥哥!”
“无忧,去客厅,父亲心情不好。”孟城扬起笑脸,带着孟无忧去往客厅。
“哥哥,孟秋是谁?”孟无忧好奇看向孟城,“我刚刚不小心听到,他为什么那么坏啊?”
孟城抬眼看到桌上的咖啡,拿过来贴在红肿发热的脸侧,再看孟无忧,目光深暗,扬起一脸宠溺笑意。
“是啊,他为什么那么坏?”
不让我亲手,生宰了你们。
第40章
苏城一中式大院中,池眠眠抬头看着院内偌大一棵梨树,目光随着纷纷扬扬的白色花瓣游离,深吸一口气,是满园清香。
“奇怪,今年这梨树怎么在秋天开了花。”一中年男人带着小男孩疑惑站在树下,查看半晌树干情况,也没看到有病虫害的迹象。
“可能和气温有关。”盘着头发的女人站在池眠眠身前,抬手拍去肩上落花,“晚上冷,白天热,前些天又下了场雨,催的梨花提前开,明年恐怕你是吃不到梨子了。”
“温婉师姐,街头那也有棵梨树,同样的天气雨水,它怎么不开花?”中年男人愈发疑惑,回头正准备说什么,只见身后的小孩瘪了瘪嘴。
“小狗蛋。”温婉注意到小孩表情,扬起笑来。
“刚刚来时就看到你和刘家的孩子动手动脚,你是又赢了他的奥特曼卡,他不给你?”
“才不是!”小孩涨红了脸,神情还有点委屈。
“那是怎么了?”中年男人转身看向小狗蛋,一脸无奈,“跟你说了多少次,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就不长记性,下次刘家人来找,是不是又要我赔礼道歉?”
“是他先胡言乱语!”小孩快要气哭。
“他说只有我们院里的梨花开了,白花花的像纸钱,是师公快要不行了,还说他家大人也这样讲!”
院中几人表情一怔,温婉快速捂住小孩的嘴,抬头担忧的看了一眼面前敞开的房门。
“真是欺人太甚!”中年男人一听这话,像是点了火药桶,撩起袖子就要往外走,女人一个眼神,池眠眠上前迅速抱住男人的腿,整个人差点被带出门去。
“七师叔,七师叔冷静!”池眠眠咬牙抱紧男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萝卜羊师叔!”
“说了多少次,是罗卜阳,不是萝卜羊!”中年男人还在气头上,“池眠眠你放手!我今天非要让他们知道,背后咒我师父是什么下场!”
池眠眠快要把师叔裤子扯下来都拦不住他,小孩在旁边眨巴眨巴眼睛,眼看事情就要失控,房间里突然传来几声咳嗽。
“师父醒了!”温婉来不及管这两人,快步去往房间,罗卜阳听到动静,扯着裤腰也跑向房间。
“师公!”池眠眠和小狗蛋分别跟在自家师父身后,进了房间,是满屋的药气。
一满头银丝的老人呼吸有些艰难,温婉见状赶忙端上温水,罗卜阳将靠枕拿起,让师父靠坐床头。
“师父,您感觉怎么样?”温婉细心询问,老人喝下几口水,方才顺了顺气。
“还好。”老人将水杯放在一边,立即有看护将水杯拿走续上温水。
“师公这次又是被气的犯病了吗?”小狗蛋上前看着老人,当即扎了个马步,“师公您说是谁,我去给您报仇!”
“你个混小子。”中年男人一推徒弟,余光偷看师父几眼,却意外没有看到师父脸上的郁结神色。
“不是气,师公这次是去要人,回来的路上有些体力不支。”老人一笑,抬手摸了摸小狗蛋脑袋。
看到老人脸上久违的笑容,站着的几人都有些恍惚,再听老人言语,罗卜阳与温婉对视一眼,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要谁?”小狗蛋竖起耳朵。
“你的小师叔。”老人笑容更甚。
“师父!”心中的预感被验证,罗卜阳忍不住开口,想要说小师弟早已经离世,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来。
“张嫂。”温婉看向看护,看护立即做出一个无奈的手势,示意老人最近的药都有吃。
“怎么,以为我真得了老年痴呆?”老人看徒弟模样,眉头皱起,“这次是真的!我真的看见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