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你……”
沈肃抬眼瞪人,眉目带着点春。意,倒像是勾人了。白落梅迅速转头,撇开视线,手下迅速将衣摆一撩,盖在了小豆腐脑袋上,这会儿他知道了,被沈肃见着小豆腐起义,定是不好的。
见白落梅这般模样,沈肃心里蔓延开细细密密的甜来,也不管白落梅怎么就坐到自己对面去了,探身过去,唇慢慢贴了上他的,极尽温柔小心翼翼地小口啃着,吸着他的舌头,等他要动,就撤开,看着他,眼睛明亮:“古人都说,食色性也!你不曾体会过,控制不住也是对的……平日里,多看看书,练练、练练心性就好了。”
白落梅笑,疏朗如阳。眼前这个叫自己弄得满身春。色的就是沈肃,自己心心念念要赚银钱好生养着的沈肃,便是别扭、羞赧,但还是会摆出先生的派头,努力解释,引着自己往前走。就像幼年时,沈肃趴在墙头,跟自己说“你要不要读书?读书就好了,读书就什么都懂,什么都不怕了。”
“你笑什么?”沈肃忽然就恼了,抬手遮住自己的脸,到底还是害羞的。
白落梅唇边的笑容拉得大大的,道:“我想着再去哪里买书才好。秋风楼是不能去了,黄兄似乎常去,被见着怪不好的。还有秋风集上说的,做欢快事用的膏啊,还有事后养护的,也不知去哪里买好。”
沈肃瞪人,嘴上说道:“总有法子的,京城这么大。”
白落梅宽厚的手掌落在他脑袋上,整个人靠过去,下巴落在手背上,哼声笑道:“对。”
他的声儿里听着就很欢快,世间乐事,都在他嗓子里,眼里,怀里了。
沈肃撑着脑袋,撑着他,偷嘘了口气,总算是不委屈了,这么大个的男人了,怎么还这般孩子气呢,动不动就委屈?真是愁人!但真训话,又觉得有点舍不得,算了,以后再训他好了,日后还长着呢。这一世,不就是为了他回来的?
白落梅笑起来就没完,其实他书哪里买早想好了,这会儿就是高兴,什么也没想。一本书就能有个如适才这样的福利,实在不错。明儿太子殿下要来沈白居读书,找他便是了,宫里肯定有更多这种书!看来自己要好好想想怎么讨好太子殿下才行了,不如分铺多让几分利出去?那样太子殿下会会把宫里所有的书都送给自己?想想就很高兴了。
沈肃也就由着他在自己脑袋上抽风似地不时呵呵呵地笑。
光从窗棂里撒进来,落在地面上,桌椅上,泛着金光,这会儿才发现耳边能听到后院赛事的吆喝声,瞬间烟火气汹涌,又静又闹的,心就熨帖下来,暖呵呵的。
“白兄?白兄,你在不在屋里?”黄举这个没眼色的老远就一路喊过来。
白落梅整个人一僵,脸立马就黑沉下来,想着左右黄举都知道了,也祝福过了,干脆就把脸埋在沈肃肩窝里,哼唧着不肯动弹。
沈肃无情推开人,起身去翻白落梅的外衫,没办法自己原先穿的叫他扯了裂了,要穿出去,不用黄举,但凡经过事的都能迅速写出一本秋风集来。
白落梅不情不愿地理了理身上衣衫,出去,瞪着老远过来的黄举道:“有事?”
黄举朗声笑道:“我不着你,我找沈兄。听小石头说你和沈兄都在你屋里,我就找过来了。放心好了,你们两个在一块儿,我不扰着你,老远就喊你,这不是先提醒提醒么。”
他本着是打趣的意思,老大爷们,还炸了眨眼。
白落梅觉得看着实在眼睛疼,怎定安怎么眨眼都好看呢?果然粗人就是粗人,跟定安是没法比的。
沈肃穿好白落梅的外衫,走出去,从白落梅身后探头道:“黄兄,你找我?”
黄举看着沈肃,笑容顿时就僵住了,眼睛一直在他嘴上瞟,说真的,那红艳得还带点肿的模样,真不是他想歪,视线扫到白落梅唇上,好嘛,这位也红艳着呢,敢情叫自己猜中了,青天白日,不干好事。
于是纠结着脸道:“白兄、沈兄,你们也……这天色尚早,不合适吧……”
白落梅没好气地挡在沈肃前头,生怕叫他看走了什么,道:“有事说事。我还没说你打扰了我的好事呢。”
黄举回忆秋风楼里被小倌一屁股吓得跳起来的白落梅,惊讶道:“白兄,士别三日啊,你这是……一日千里?”
白落梅翘了翘嘴角,想得意下,叫沈肃捏了腰,抖了抖,正色道:“说得什么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