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浩渺当即便无话可说,虽然在江湖上,段医德比他好了那么一点点,但段子聪也绝不是好人啊。
衣浩渺有些烦躁起来。
他又有一种,想杀眼前这个冥顽不灵的段子聪的冲动。
段子聪这是在报复他么?
所以才不告诉他?
衣浩渺问了许久,段子聪都不松口,衣浩渺终于恼羞成怒了——他向来都不是个好脾气的,况且还对段子聪伏低做小,软言相劝那么久。
最终段子聪的不识趣,让他摔了酒坛子,甩袖而去。
他就不信,除了段子聪,他会找不到那个小家伙。
接下来,衣浩渺又重新回到了酒肆客栈。
当日他眼睛瞎了,没能看到那小家伙长什么模样。
但是,酒肆客栈还有其他人不是么?
其他人都知道照顾他的小家伙到底长什么模样。
“老板,谢谢你了。”
衣浩渺将几锭金子放到柜台前:“那么,我们走吧。”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酒肆客栈的老板嘴上这么说,却是将衣浩渺放的金子给装到了衣袖中。
“走,记得前面街道拐角处,就有一个作画人。”
衣浩渺跟酒肆客栈的老板,一同到了作画人那里,衣浩渺双手抱胸等在一旁,酒肆客栈的老板,向作画人细细的描绘当日照顾衣浩渺的人的相貌。
衣浩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为何酒肆客栈老板说的长相那么熟悉。
熟悉的,就好像是他在哪里见过一样?
太奇怪了。
等作画人由酒肆客栈老板的描述,画出画像是地,衣浩渺整个人都惊呆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熟悉了,因为,他根本就是见过那个人啊!!!
“这……这不是段子聪身边那个哥儿么?”
酒肆客栈老板微笑着点头:“原来你知道那哥儿啊,对,就是那个哥儿……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嘛,这个哥儿,就是跟着段神医到客栈的。”
衣浩渺捏着手里的画纸,眼神变幻莫测。
他想到了段子聪给那个小家伙下的‘同息’,想到段子聪说那个小家伙已经嫁人了,他忍不住体内有种嗜血的冲动。
还有一股怒火在胸腔叫嚣着,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一样。
“该死!!!”
他低咒一声,也顾不得酒肆客栈的老板,立马去找段子聪。
他的来回间,并非是骑马,而是用着绝顶的轻功,所以脚程特别的快。
在快到妙华山的时候,衣浩渺又找到了段子聪。
“他在哪里?”
段子聪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衣浩渺说的是谁,其实段子聪很奇怪,顾望舒和衣浩渺相处时间并非很长,为何衣浩渺会对顾望舒有那样的执念?
不过,想想那次他回到酒肆客栈时,看到衣浩渺摸顾望舒的脸的场景,他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
诚如他上次所说,他跟衣浩渺都能坐一起喝酒,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只是,衣浩渺的变态执拗,比起衣荷溪,有过之而无不及,单单看衣浩渺不知疲倦的追杀他十多年都能看出。
一个衣荷溪,对他有执念,那般痴缠就足以让他觉得战栗而厌恶了……那么,衣浩渺对一个人产生执念的时候,又会做出怎样的事?
这个想法,让段子聪觉得心惊。
心惊之余,他觉得,他更不能告诉衣浩渺顾望舒的去处了。
否则,以衣浩渺那任意妄为的性子,即使他小侄子段玖比衣浩渺的武功高出许多,也阻拦不了衣浩渺会将顾望舒带离他身边的命运。
明明是那么平凡的一个少年,却让大京守护神为之生死不顾;让大京皇帝以九五之尊的身份,心甘情愿的戴绿帽子;让他成了今日模样,折磨的段玖活的小心翼翼……又让衣浩渺这么执着……
这到底是为何?
表面看起来,这个少年似乎很值得人去妒忌,去羡慕,但只有他知道,怕是从头到尾,那个少年都没有快乐过。
在大京守护神和大京皇帝那里,他曾经一度没有求生意志。
而现在,那个少年又被他狠狠的伤到……
希望老天会好好对那个少年,不要将那么多灾难降临在他身上,也不要让厄运再纠缠他。
就这样吧,让他平平静静的活着。
段子聪不肯告诉衣浩渺顾望舒的行踪,衣浩渺跟段子聪打了一架后,佯装放弃,但其实一直跟在段子聪身后,悄悄的寻查顾望舒的去处……
211
“没了踪影?”
已经出了大京皇宫的赫连明昭,对着身前的鹰眼成员,语气森寒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