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吃吧。”
“又不是给你的,我借花献佛孝敬爷爷的。”戚时安突然拧开了车里的灯,想看看时间,沈多意吓得赶忙从他腿上挪走,飞速回到了副驾驶座上。
“快十一点了,坐了那么长时间飞机,早点休息吧。”戚时安看完表又去看沈多意的脸,借着不算太明亮的灯光总算能看清对方今晚的模样,“明天周末,可以多睡会儿。”
沈多意埋怨道:“托你的福,我的工作总结就完成了个大纲。”
他说罢开门下车,绕到另一边准备在车窗外面和戚时安说“再见”,车窗落下,他扒着窗沿发坏,故意问:“那天在礁石后面你叫我什么来着?”
戚时安回答:“心肝儿。”
沈多意回应道:“那……心肝儿,开车慢点,睡个好觉。”
来去的车辆变少了,沈多意说完就转身跑向了马路那边,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减速,一直跑进公寓大门才停下。
片刻后,隐约能听见越野发动的声音,还带着戚时安“咚咚”不停的心头鹿撞声。
沈多意拍拍脑门儿,觉得自己也没脸没皮了。
工作总结虽然没有按照计划完成,但好歹大纲已经列好,沈多意回家也懒得收拾,直接去浴室洗掉了身上的薄汗。开着空调的房间还有些凉,他洗完澡出来顶着毛巾打了个哆嗦,一边擦一边回想,出差的时候戚时安说,对象擦得比较舒服。
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
一路向东,越野在送人前最后一次被开进了雅门汀公寓,戚时安满腔悸动无从发泄,要不是油没加满,他绝对要上高架桥去兜一圈。
家里依旧冷冷清清,但哪怕断壁残垣都破坏不了他此时的好心情。
他径直去了餐厅,刚走到门口就忍不住笑了,那株天天朝他摆脸色的绣球花,居然精神地待在花瓶里,茎干饱满、花瓣新鲜,深浅蓝色分布得刚刚好。
戚时安找出在悉尼买的方形小花瓶换上,然后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坐在圆桌旁边,喝到还剩两口时便将水倒在掌心,然后洒在花朵上。他忽然冒出一个幼稚的想法,就是更幼稚地用手机拍下一张照片。
乳白色的桌面,鱼子纹的方形小花瓶,还有精神饱满的蓝色绣球花。戚时安把照片保存到已有相册,编辑道:“难得没有甩脸色的多多。”
整个周末都贡献给了工作总结,正好天气炎热也不适宜出门,沈多意和沈老蜗居在家里,沈老讲前几天和胡同里胡大爷下棋的趣事,沈多意边听边把房间打扫了一遍。
“多意,我听你手机老响,是不是有人找你?”
“没事儿,群里的信息。”沈多意坐在茶几旁边整理乱七八糟的杂志,“部门群、公司群、组长群,整天也没正事儿,话还挺多。”
沈老说:“你得融入同事们的话题啊,不然人家以为你摆架子呢。”
沈多意失笑:“我连主管都不是,摆什么架子啊,你是没见过我们老板,走哪都自带一副架子,还得是铁打电焊的那种。”
“人家是老板肯定不一样。”沈老关心道,“你和你们老板关系还行吧?你性格不热情,话也不愿意多说,别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沈多意还挺嘚瑟:“没事儿,我业绩好。”
等晚上看邮件的时候才想起来看消息,原来是之前在保险公司工作时的同事群,群里都是精算师,沈多意向上划拉屏幕,才知道大家在起哄孟良升职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