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量渐长的青年勾起嘴角,“是还不错,总算没有辜负这一番布置。”
如同唐凛和李展荣的关系一样紧密,李沛辰心底下意识也有一种对唐无乐的向往,希望两个人对彼此的认知程度能够匹配地上他们的关系。
唐无乐嘴角的笑意更大了,这让李沛辰微微悬起来的一颗心重重地却很稳的落了下去。
“虽然有些事情在大家都知道的时候不需要说的那么清楚,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通个气,免得让人觉得我们太过得意。”唐无乐看向李沛辰,对方眼里尽是了然。
怀璧其罪的道理谁都懂,但是也要看怀着壁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唐无乐为什么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沉默这么多年怎么就能一下子施展出这么远胜常人的东西?
不是不能交代,只是时候未到——唐无乐并不是害怕别人赶超,他甚至想过让自己队友也学一些皮毛,但是终究不是从小养到大的唐门正统弟子,哪怕是个外门弟子,也需要从小训练,很多唐门招式,并非只是伤人,只是因为自己有了抵抗和防御的方法,才能减少招数对本体的影响。
现在唐无乐所做的,就是让队友在潜移默化中渐渐熟悉他带来的不可避免的招式伤害。
但是从前的那个唐无乐和现在的唐无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唐无乐并不想全部说开——有些时候,相比起透彻,还是朦胧来得好。
大家都以为掌握了事实,却也不说不问,那就索性个人想个人的。
“李蕴温估计撕了你的心都有了。”李沛辰绝对不承认自己有点幸灾乐祸。“可是他现在抱着我三叔的大腿,心里想的却是如何借着对方当踏板踩得更高了。如果他这次能成功,下一步行动估计就是要和三叔分道扬镳了。”
“区别就是在于李蕴温到底是在李老三的手下做事,还是在联盟主席手底下做事。”唐无乐扫过不远处训练场上很久没有动过的大台子,“人一心急,脑子就容易出事。”
李沛辰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你太用心了。”那些台子地下压着的朔月海棠毒性他是没办法猜测,但是但凭着唐无乐从一进入局面就开始设计的心思上,这必须要赞上一声。
“李蕴温的保护壳已经被一层层拆卸下来,狗急跳墙,估计也差不了多久了。”
唐无乐挑眉,“狗急跳墙跟我们没有多大关系,狗就是狗,他的主人跳不跳墙那才要紧。”
李沛辰心里一塞,要是李蕴温听到这话,绝对气得要死,联盟主席估计也不会太开心。但是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说白了就是篡位——篡的就是现任主席的位置。
陈立峰有心想要延长自己的掌握权力的时限,然而他权座之下想要将他拉下马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
“如果不逼他下来,他会逼死联盟所有的人。”
好一会儿,李沛辰才叹气说道,“他已经把大权握在手里太久,却丝毫没有尽到他应有的义务。”
唐无乐听到这话却是笑了,“那你告诉我,作为一个联盟主席的义务是什么?”
陈立峰是第一任的联盟主席,可谓是联盟第一人,从来只有他给别人制定轨迹的份,没有人敢去、也没有人有这个资格去要求他应该做些什么——所以一切都成了他理所当然的。
李沛辰哑然。
“换做古文化时代,他就是皇帝,皇帝想要做什么,需要征得谁的同意吗?”
唐无乐知道自己如今所处时代和原来的世界的差别,他可以把陈立峰的位置和唐玄宗的做一个对比,却不会把两者划为对等。
更何况,他现在就是最大的“造反”头头的儿子。也就是说,如果将来他老爹“篡位”成功了,唐无乐就会变成权力顶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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