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之问零号:“他的进度怎么涨得这么快?”
零号回答他:“他觉得宿主大人长得漂亮又乖巧,能给他挣好多银子。”
苏锦之:“……”果然,再好的老鸨也是想着赚钱的。
梨风见苏锦之肯听他的话了,便笑了起来,抬手招乎平安过来为他洗漱更衣。
苏锦之身上的刺青是牡丹,梨风找人给他做的妃色长衫上绣的自然也是牡丹,一朵朵首案红绽在袖间衣摆,举手迈步间轻轻摇动,配着他的脸能叫人挪不开眼。
梨风看着他满意极了,笑盈盈地牵着他的手下楼:“前几日你一直在生病,今日既然能下床了,便跟我下楼走走,顺便认识一下楼里的哥哥弟弟们。”
花栖楼里清一溜的都是些荡得出水的鲜嫩少年,年纪大些的就叫哥哥,年纪小些的就叫弟弟,苏锦之手脚僵硬地走在他们中间,不时被摸把脸,捏下屁股,还有甚者过来掐了掐他的腰,惊呼着“好细好软”然后和其他人笑做一团,笑声和说话声也是柔柔浪浪的,听着就能叫人无端生出股邪火来。
但在这些人之中,有个身穿霜青色的青年却站得离他们远远的,他衣衫上没有绣任何花朵,面色如霜清冷,似乎在周身隔出了一块冰天雪地,寒风嗖嗖刮得人生冷。
梨风见了他脸上的笑马上就没了,翻了个白眼拉着苏锦之往另一边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嘟囔:“那就是秋弈,比你还犟,你可别学他,不然妈妈就不疼你了……”
苏锦之听着梨风的话,回过头看了秋弈一眼,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冷是冷,但是却不含一丝恶意,就那样清清淡淡地看过来,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原身君长乐和他做了好朋友,原因大概是两人都是名门之后的公子,身上总带着些其他小倌没有的清高和孤傲,都不怎么愿意接客,但他们两个结局都挺惨的。
君长乐是等不到姜黎山憾恨而终,而秋弈,则是在一个晚上被一群有特殊癖好的嫖客折磨而死,据说他死的时候,双目睁得大大的,流着血泪直直瞪着房梁,异常凄惨。
苏锦之跟着梨风在花栖楼里转了一圈,算是把人认了个半齐,梨风见他乖乖的,心情更好,提前带他去外面的人贩市场逛了逛,让他自己挑选服侍他的仆人。
君长乐有个近侍,取的名叫喜乐,是他刚入花栖楼时,从人贩子手中花了点小钱买回来的,只因为他是崇洛国的人,会做崇洛国的菜。君长乐思念家乡,思念亲人,却无颜也不敢回去,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抚慰自己。
但眼下时间线还没到,他去了喜乐恐怕也不在,所以苏锦之便以“身体不适”为由谢绝了梨风的好意。
苏锦之一开口,才发现他这具身体的声音好听到了极致,虽然仍带着些大病初愈的沙哑,却清冷干净似珠玉敲击,温润如雨,尾音带着诱人勾魂的媚意微扬,叫人忍不住为其上瘾从此沉溺其中,让苏锦之都恨不得自言自语几个小时说给自己听。
他自己都这样喜欢听,怪不得五国那么多人被君长乐迷得死去活来。
“声音不错啊,怎么整日憋着不肯开嗓?”梨风听他肯开口说话了,媚眼如丝的桃花眼斜斜一睨,见苏锦之一脸乖顺,并不是想要趁他离开就逃跑的样子便道,“行吧,不过我可告诉你,再让我逮到一次你想逃跑,你那块玉就别想要了。”
苏锦之垂眸敛目,满脸乖巧:“是。”
梨风走后,苏锦之朝他房间走去,路过一个拐角时竟听到有人在议论他——
“那花无艳一来,妈妈就让他住那么好的房间,妈妈可真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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