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没忘记把这个季度的公司有关的金融项目和股票概率拿来给苏锦之计算。
有了真正的爸爸在,两个奶爸保姆也就只能靠边站了,等吃过午饭后苏锦之就在巴特的陪同下叼着他的粉柄奶嘴趴在地毯上写写画画。
据科学表明,回归孩子的一些行为会让人感觉到心情愉悦和放松,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像个婴儿一样被人紧紧地拥抱。所以还真别说,苏锦之喝了奶粉又含着奶嘴,整个人都慵懒了下来,巴特几次想要把他的姿势纠正,让他好好地坐到椅子和桌子面前计算,但苏锦之偏偏没一会又要软到地毯上趴着了。几次之后,巴特也没再管他了,只是接过属下递过来的报纸和一些报告在沙发上看着。
今天的天气也非常好,柔和的阳光从窗户那边投射来金色的光线,空气中清晰可见淡淡的粉尘碎絮,苏锦之握着黑色的碳素笔,脑袋有一瞬间地放空,等他反应过来,那些在常人眼里极其复杂的公式和数据都在他的笔下变成了一个个规整的答案。
这个世界的身体患有超忆症和学者症候群,这样难度的计算在原身的脑海里已经来回打转过数万次了,所以苏锦之现在能算出它们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但苏锦之现在偏偏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就好像这些答案不是靠着原身的本能算出来的,而是他自己计算出的。
证据就是现在那一张白纸上写了一半的化学方程式,现在这个世界的化学元素周期律虽然已经有人整理出来了,但是X射线还没有被发现,人们也没有发现决定元素化学性质的正电荷的存在,因此元素周期表并不完整。而现在,他面前这张白纸上所写出的化学方程式水平,至少领先这个世界的科学水平两千年。
尹歌患有的超忆症让他没有遗忘能力,换句话来说,这些方程式是苏锦之自己写的,并不是尹歌,因为他没有关于这些方程式的任何记忆。
苏锦之忽然想起了前面某个世界里一号给他看马赛克课本的事,一号说他的知识水平超过了高三的水准,为了符合学渣的人设也不允许他看书和计算,后面的世界里他也没有任何接触纸笔的机会,而现在的这个世界,是唯一一个他能够真正用笔和纸进行一些计算的世界。
他已经恢复了一些曾经的记忆,比如那段被关押在北冰洋永冻监狱的过去,还有改造疫苗的来历。
永冻监狱里关押的是和曝光疫苗研究的科学家一起进行抗议游行的人们,苏锦之之前觉得自己可能只是抗议人群里的一员,虽然这个想法漏洞百出,比如他关于“肥鹅肝”的恐惧和片段画面都无法解释,但即使这样,苏锦之还是坚持想要认为自己是抗议人群里的一员。
因为他不想承认自己和那血腥残忍的疫苗研究有任何关系,可是这半张化学方程式,已经不容许他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苏锦之甚至有种错觉,患有超忆症和学者症候群的人根本就不是尹歌,而是他自己,尹歌这个人物只是为了丰满这个世界的存在而产生的一个背景,他所经历的这些世界就像是《楚门的世界》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这个主人公清楚地知道他存在于一个虚假的世界里而已。
也许还有一点不同——他在这些世界里爱上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或者说,是重新爱上。在他所有的既定的记忆被打破,重新编排之后也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时,他也能清楚地感知自己曾经爱过这个人。
苏锦之怔怔地看着那张纸,它却被突然伸过来的一只大手给抽走了。
“吉米,这是什么?”巴特看着白纸上密密麻麻的符号和公式,他知道这些是化学方程式,可他不是化学家,这些方程式在他眼中就和天书一样。
然而巴特不知道的是,就算他请来了真正的化学家,这些方程式在他们的眼里也同样是天书一样的存在。
“只是草稿而已,爸爸。”苏锦之把奶嘴从嘴巴里取出,仰头看了一眼那张纸,他并没有把它取回来的打算,于是垂下眼帘轻声回答道。
巴特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都会一些,数学化学物理生物他没有什么不曾涉猎过,他甚至还是个资深的历史学家,因为他看过一遍书永远不会忘记,张口就能背出数十个国家的历史。
巴特把那张纸还给苏锦之,笑眯眯地问他:“爸爸给你题目做完了吗?”
“已经做完了。”苏锦之将那张纸随意地放到一旁,然后把早已算好的结果递给巴特。
“吉米真乖。”巴特说着揉了揉他的头,还往他手里塞了一根长条软糖。
这时候巴特的一个属下却从门外走了进来,凑到巴特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巴特随后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苏锦之交给两个奶爸照顾,自己和那名属下离开了。
一个小时候,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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