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口的声音明明平静温柔,可是听来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像一道不容许拒绝的命令。方可颐心中忽然生出了连自己都惊讶的念头,如果非要她在那些亲戚朋友和这个陌生的帅哥救星之间选择一方作为信赖的人,她倒是宁愿信赖他她想着,慢慢地走进刑远树的怀抱,然后皱着鼻子,把整张脸埋进他的胸膛。
“小姑娘,我不是你的奶妈,别用这种方式抱我,ok?”刑远树被逗笑了,不得不用双手拨出她沮丧的脑袋。
拜托,他的身体可不具“透气性”搞不好多闷一秒她就会头昏的。
方可颐哭笑不得,只好呆呆地说:“对不起,我把你当棉被了。”
“好了。”刑远树改用正常的姿势重新抱住她,然后轻轻拍抚她的背“接下来不管要抗战几天,你有我当靠山,还怕什么,嗯?”
他的软语劝慰却反而让方可颐更紧张,因为她突然清醒了过来。
这该死的天气!
天气已经热到让他们都衣衫单薄,彼此的温度很容易传递,而她的胸脯大刺刺地抵在他的胸膛,薄薄衣料下隆起的“美好”就这么主动地奉送给他享受耶!
俏颊立刻泛出红晕,方可颐伸手推开救星“我、我还是快化妆好了。”
“我”
方可颐下了车,画了淡妆的甜美脸孔上仍透露出迟疑不安的讯息。
刑远树却自顾自将bmw调转方向“我去找个停车位,你等不及可以自己先进去。”
什么话,方可颐死撑着也要在酒楼门口等他来!
可惜天不从人愿,她的手机响了,一接听就传出方母急躁的声音。
“可颐,你到底回家了没?”
“妈,我到了,现在正在酒楼门口。”方可颐只得急急地回话。
方母的火气腾地窜得老高。“死丫头,到了就快点上来啊,站在门口吹什么风?”
就像有一条无形的火舌突然飞降到身后,方可颐被逼迫着孤身走进酒楼,然后跟在一名服务生的后面踏上楼梯。
每迈上一步,她的心就更沉重一分。
其实这家小酒楼跟她和刑远树入住的饭店相比,根本是不入流的,而此时方可颐身上所穿的那款纯白连身裙,连服务生都看得出是名品,她出现在这里,本来应该从容且具有优越感的,但她偏偏什么都感觉不到,脑袋里唯一的认知是:韦伶和定宇订婚了!
“可颐到了!到了嘛!”多事的三姑六婆一捕捉到方可颐的身影立刻嚷着。
因为这里的宾客都熟知他们的过往,本就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也因为方可颐迟到了,大家都已落座,所以当她在二楼婚宴大厅的入口处一现身,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哗,这丫头居然变这么有钱!
三姑六婆们最厉害的一项技能,就是眼尖,从方可颐的头发上、脖颈上,直到手腕上,她们全看到了一片亮光闪闪,包括她身上那一款近乎完美的连身裙叽喳的声音立刻成星火燎原之势,所有的宾客都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方可颐没料想她到来的第一幕场景会是这样,有些慌张,尤其当一行三人朝她走来。
方母走得最性急,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未及走到她面前就劈头问:“死丫头,你哪来这么多钱置办这身行头?”
方母身后的方韦伶立刻酸溜溜地道:“妈,别忘了姐在大城市工作,那里灯红酒绿的,多的是机会让她赚到这些东西。”明摆着妒恨的目光又射向方可颐“姐,我说的对不对?”
方母看方可颐两手空空,立刻又骂:“既然这么有钱,怎么好意思空着手来!”
方可颐这才想起礼物都放在车子的后车厢里,她下车时忘了拿。
不等她开口解释,方韦伶却又抢着刺激她“妈,姐舍不得送礼也没关系啦,她好歹是我的亲姐姐,我还会记恨她不成?反正我也没什么差啦,虽然没有钻石戴,不过有一个最爱我的未婚夫就够了。”她说着,故意加重了和未婚夫牵手的力道,倚在他身边笑得很甜蜜。
方可颐看在眼里,觉得腿好虚软,快要站立不稳。
楼定宇看着方可颐,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但是他心里却清楚浮上一个念头:眼前的可颐变得好美!她看上去简直就像一朵清新娇艳的白玫瑰,而他的未婚妻,韦伶身上那一套粉红色的小礼服相形见绌,根本像极了玫瑰丛旁惨淡的无名杂花。
男人,就是这样子的视觉系动物。
“妈,我有带礼物——”方可颐终于找回力气说话“不过在车上,刚才忘了拿,阿树会帮我带到酒楼来的。”
“阿树是谁?”方韦伶立刻警觉,难道姐姐有新的男友了?
真可恶!她在心里阴险地想,如果可颐仍然是单身一人的话,在接下来的几天,本来还打算好好羞辱她呢!不过也没关系,她才不信那个“阿树”是什么好货色!
没过半分钟,当刑远树出现在婚宴大厅,方韦伶惊得快把眼珠子瞪出来!
有没有搞错,这男人也太优质完美了吧!?
身形挺拔,相貌俊美,外加从头到脚的名牌!拜托,她姐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凭什么会让这种抢手的绩优股相中?她一想到自己正牵手的未婚夫,立刻觉得泄气。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方韦伶一个劲地想,今天到底是谁在羞辱谁啊?
方母看到眼前如发光体一样的年轻人,火气暂时的被压下了“可颐,这位是谁?”
事实上,方可颐凭借三姑六婆们的再度骚动,回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立刻不自觉地后退半步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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