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梁思道:“你回去的路上小心。”
等管家走,梁思和郭盛两人在他后面远远跟着,并未见什么人,也无人跟踪。
秋深了,早上起来有微微的霜寒感,朱厚照已经连着数日没有上朝,群臣站在外面一站就是数个时辰。
郭盛从金銮殿回来,便去药铺买了些药膏,又到裁缝店去定制衣服,背后一双眼始终望着他,望着他量体放下来的外裳,外裳里夹着一张空白的信纸。
梁思散衙回府,带了赏心楼的菜,刚推开门,一道身影从墙上跃过。
梁思一惊,去追那人,那人轻功了得,进入了人群一下子没了踪影,梁思停在巷口,突然隔壁传来一声尖叫,是郭盛的声音!
梁思一跃到了墙另一边,不是刚才追的人,另一人体型稍宽,面罩白布,郭盛衣衫不整倒在巷口,膏药贴散落一地,那人看见梁思,立刻转身逃跑。
梁思目光寒冽的望了一眼逃跑的人,回身去扶郭盛,道:“伤到哪了?”
郭盛道:“没事。”
梁思道:“先回府!”
府内狼藉一片,梁思道:“刚才我看见一个人在府中翻找什么,追出去,才遇见你。”
郭盛拿出怀中的信纸:“他们在找这。”
梁思上下察看郭盛有无受伤,郭盛道:“这个时候他们找信是为了什么?”
梁思抬头,没有明白他意思。
郭盛眉头深锁:“信纸在我身上已有一月余,白莲教若是想拿回信纸应当早就有行动,为何拖延到现在?”
梁思一顿,突然站起来道:“我知道信纸上的字是用什么写了?”
梁思去冰窖,郭盛阻止他进入冰窖,自己去搬了一块冰,梁思将冰上盖了一层白布,纸放在冰上,冰散发着冷雾,在冷雾中纸上的字渐渐显现出来——
赫然便是张永那日所说的,信中言如果想要知晓军中细作是谁,还有白莲教的作战图,洞月桥一会。
张永果真!那般聪慧的人竟然因为如此低劣的圈套而丧了命,唯一的可能是他明知是圈套也要一试,张永竟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朱厚照何其有幸?
如此聪颖之人,连自己生死都算到之人,他留下的最后一封信中,到底写的什么?
郭盛却突然道:“原同,你知道怎么让银子迅速融化吗?”
梁思问:“怎么了?”
“这多么天,我一直在想信纸和那五千两白银的问题,信纸现在已然解决了,让朝臣相信就只有那五千两白银。
白莲教为何要花时间花力气重新熔铸白银?在这种关键时刻,白莲教本应全身心投入战争中,真的是为了虚名,大肆办理立国盛典,重铸白银?”
“你是说,白银从库房盗的时候根本不是白银,而是已经融化了的,所以轻而易举被带了出去?”梁思道,突然灵光一闪,联系起了前后,“细作故意在军中投放耗子,为的是张永派人打扫库房时,白银变成液态,就是水一样可以流动的状态,被当成污水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