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挥手要秘书让开,迳自走到满头大汗,一脸焦急的孙父面前。“爸——”
“你与晓湘已经离婚了,不用这么叫我!我来只是问你,晓湘被绑走了,是不是你干的?”孙父气愤地吼问。
闻言,他立即沉下脸来。
“是的,晓湘是我要人带走的。”
环顾这个陌生又肮脏的地方,孙晓湘警戒地缩在墙角,一双眼紧盯着门口,等待随时有人开门进来。
自从前天她被绑进这间不知位在何处的空屋后,已经有两天一夜没人理她了。
她不解到底是谁把她绑来的,那她有什么用?她又没钱,还负债呢,爸妈也不富有,这群人究竟绑她来做什么?还是,会不会就因为发现绑错人了,所以才将她丢在这里不管,连吃的也不送来,只留几瓶矿泉水给她,想干脆饿死她算了?
如果是这样,好像也说得通,不过,不管如何,她都不敢放松,就怕自己随时会有危险,但是说实在的,她真的饿得很虚脱,怕到时候需要打架时,连踢人的力气也没了。
蓦然,她听见门锁的转动声,全身的神经倏地绷紧。
下一刻,被数个大汉簇拥进来的人,竟然是——简优莉!
“你这女儿绑我来这做什么?”一见是她,孙晓湘一把火全烧上来了,马上跳起来大吼。简优莉瞧着她被关了两天,一身脏臭的样子,立即嫌恶地捂住了嘴。“恶心的女人!”
“你!”她气坏了,冲上去想揍人,但自己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力气跟小鸡差不多,当真是气势有余力气不足,人才冲到前面去,立即就被简优莉身旁的保镖架住,连碰也碰不到对方一根寒毛。
“你这女人到现在还看不清现实吗?都被抓来了,还不改野猴子的本性。”简优莉不屑地哼笑。
此刻孙晓湘真狠不得自己是猴子,可以跳过去咬这自己为是的女人一口。“绑架时犯法的你不知道吗?你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等我出去,这劳饭你大小姐是吃定了!”咬不到人,狠话还是要说的。
简优莉脸上随即闪现一朵不怀好意的笑。“你以为自己还出的去吗?”
闻言,她不禁心惊。“你你敢杀人灭口?”
“不是我敢,是邝睿想。”大小姐笑笑撇清。
“你说什么?”她瞪大了眼眸,怕是自己听错。
“邝睿亲**代,不想再见到你了。”简优莉阴笑着说。
“不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做的”她的心倏地缩紧,甚至开始不安分地狂跳起来。
不会的,不可能的!那家伙再坏也不可能杀人的!
“你可能是听见记者会的内容,以为他对你还有情,其实那都是做戏,他根本没跟我解除婚约,相反的,成为夫妻以后我们的合作会更密切。至于你嘛,不过是邝睿拿来刺激父亲的弹药强信,他想彻底打击自己的父亲,所以才会片面说取消婚礼,我是个识大体的女人,只要能够帮助丈夫夺权,我都愿意配合。”
孙晓湘摇着头,根本无法接受,也不相信邝睿这么对她。
“还不信?你怎么不想想我前天就将你绑来,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看你?那是因为昨天的婚礼照常举行,所以我没空过来处理你。”那张艳丽的脸越笑越阴险。
孙晓湘闻言,整个人像是被抽掉热血一样,身子冰冷地瘫软下来,不再反抗。
他们还是结婚了吗?这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女人已经取代她成为邝太太了?那男人终究是彻底遗弃她了
看见深受打击的她,简优莉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她要的就是这份报仇的快感!这不起眼的女人踩在她头顶上太久了,终于也摔得头破血流。“不是凤凰却妄想飞上枝头,你这是自作自受!”
心开始凉透,孙晓湘艰辛地问。“真的是邝睿要你杀我吗?”
“没错。”
“不对,我的死活对他并无威胁,他没必要绑架杀人”
“有必要,因为他连吴总手上的金越也想得到手,所以吴总势必得倒下,而你身为他的秘书之一,得知他有多机密,还盗取了他很多不法文件,导致吴总对你痛下杀手——”简优莉笑得极其邪恶。
“你要杀我,让吴总背上杀人罪?”听见她子虚乌有的抹黑,孙晓湘错愕不已,财富真的有这么重要吗?邝睿竟利欲熏心到连杀人嫁祸的事也干得出来,他他真是她认识的邝睿?那个她曾经很喜欢很喜欢,甚至爱上的男人?
不是他吧,不是吧此生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惊慌过,惊慌道很想假装简优莉没有出现,没有对她说过这些话。
狂奔的泪水终于模糊了她的眼。心里刺痛地呐喊着:邝睿,不要让我这么失望,以前我总是看错人,但唯有你,总是不愿真正对你失望,所以,请你不要这么做
“你知道事实的真相也好,这样也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了!”简优莉冷酷地说,对孙晓湘的恨意,完全清楚地流露出来。
“我不会认输的,我不可能败在你这小子的手里!”病床上,邝正光满脸狰狞地挥舞着中风后不灵光的双手,拚命想往床边的人揍去,却是徒劳无功。
邝睿眼眶红得像是日暮残红。“你非要跟我斗得你死我活吗?”
“是的,没有人可以击败我,没有人,就算你是我亲生儿子也不能!”他大吼。邝睿目光毒辣地逼视他,多年来累积的爱恨情仇,在这一刻,似乎再也压抑不住一丁点了。